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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兆舉起手裡的書籍——厚厚的《藥典》,對岑柏言無辜地聳了聳肩:「這個知識點從你從前天背到今天,我至少已經聽過六遍了。」
岑柏言悻悻地摸了摸鼻尖:「魯迅說了,再天才的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就比如我,偶爾也有記不住知識點的時候。」
宣兆表情玩味,對岑柏言伸出手掌,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岑柏言繼續。
岑柏言屬於典型的重邏輯輕理論,生平最煩背課文,背書沒個章法,懶得梳理大框架,把知識點列印在一張紙上,瞄到哪個背哪個。
「理想和信念對大學生成長有什麼意義?什麼傻|逼問題,」岑柏言煩躁地呼了口氣,掰著手指回憶,「一是指引奮鬥目標、二是提供前進動力,三是、是」
宣兆拿起保溫杯抿了口水,舌尖習慣性地在唇縫輕輕一舔。
岑柏言喉頭一緊,心說我正溫書呢,這瘸子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這時候能不撩撥我嗎?
宣兆晚上的學習任務完成了,修長的手指摘下眼鏡,輕輕揉捏著眉心放鬆。
「三是、是」岑柏言盯著宣兆唇角那一丁點在檯燈下反光的水漬,怎麼也想不起來第三點是什麼。
「三是提高精神境界。」宣兆無奈地回看岑柏言,指尖在桌上輕輕一點,「柏言,專心。」
岑柏言分神被抓了個正著,非但不以此為恥,反倒是哼笑一聲,向後靠近椅背裡,光明正大地打量著宣兆,下巴一抬:「你過來餵我喝口水,我就能專心了。」
宣兆眉梢一挑,扶著桌沿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面,上半身前傾,居高臨下地看著岑柏言。
他們的書桌相對著靠在一起,宣兆的影子被被檯燈放大了無數倍,把岑柏言罩在了陰影下。
岑柏言比宣兆高不少,平時他都是垂眼看宣兆,這個角度讓他覺得非常新鮮。
他仰著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宣兆流暢優柔的下頜線條,說話時牽動臉部肌肉,唇角微微凹陷的小傷疤像個吸引力巨大的漩渦。
宣兆鬆了松襯衣領口,腰往下壓低了一寸,鼻尖幾乎和岑柏言相抵,眼含笑意:「怎麼餵?用嘴餵?」
岑柏言雙手抱臂,喉頭狠狠攢動一下,鷹隼般犀利的視線自宣兆纖瘦的腰往上游移,最後定格在他淡色的嘴唇,沉聲說:「我就是這麼想的。」
他把面前的書和筆掃到一邊,手掌剛要扣上宣兆的後腦——
「噗」宣兆突然笑了出聲,像哄小狗似的拍了拍岑柏言的臉,「小少爺,你這套也太土了,小時候沒少看亂七八糟的肥皂剧吧?」
「」岑柏言手掌僵在空氣中。
宣兆施施然直起身,整理好書桌:「好好背書,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岑柏言惡狠狠地咬著後槽牙:「等老子明兒考完試了,你給我等著!」
「哦對了,」宣兆走到門邊,回頭眯眼笑了笑,「明天考試的這位同學,面裡要加雞蛋嗎?」
岑柏言哼了一聲:「要。」
宣兆彎著眼:「不可以,晚上吃雞蛋不消化。」
「那你問個屁!」岑柏言忿忿拍了下桌子。
「氣你的。」宣兆低笑出聲,擰開門把出了書房。
岑柏言恨不能把他抓過來揉懷裡狠狠咬兩口,沒滋沒味地磨了磨牙,繼續背誦理想和信念對大學生成長的意義。
宣兆給岑柏言下了碗清湯麵,淋上了蔥油,又加了兩片叉燒肉。
冰箱裡滿是蔬果飲料,還有岑柏言很喜歡的一款能量飲料,宣兆關門的時候有些恍惚。
他一個人住的時候雖然也會下廚,但從來都沒有囤食材的習慣。進口超市裡什麼材料都是少而精,宣兆每次都只買料理一餐的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