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習慣性低聲下氣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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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螢幕上，嶽峰跑進巷子，監控跟蹤不到，顯示時間為21：03分。
鏡頭晃動，這是編輯過的影片，監控下角顯示時間為21：06分。
第三個鏡頭是攝像機拍攝，程家董事之一程亮死在巷裡，三步外有個開啟的後門，妙齡女子崩潰大叫，這是後來查到的，程亮的情婦。
程亮經常出入這裡，所以沒有監控，也所以他遇害的時候，監控不能使用。
沒有人知道三分鐘裡發生什麼，至今與嶽峰有關的殺人，都是一刀致命，沒有被虐殺的傷痕，但每個人面上有相同的恐懼。
顧生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緊盯著螢幕，這些影片是他僅能找到的，也反覆看了多遍。
但每看一遍，顧生會不自覺的冒出冷汗，就像昨天他單獨去見嶽峰，出來的時候，在樓下上車，冷汗唰的一下子出來。
嶽峰出現在程亮情婦家後門以前，他帶著大隊的治安局及程家找來的幫手，從郊區跑到城區。
給人一種他走投無路，被逼跑向封鎖更嚴的城區。
這一路上，他足足跑了三個小時，拿腿追他的人全甩掉，又翻牆鑽巷，甩掉一半以上的追蹤車輛。
程亮習慣凌晨兩點回家，他剛走情婦家門，就被忽然出現的嶽峰幹掉，而追蹤車輛在五分鐘後才從監控裡重新找到嶽峰，大家拿著槍進入巷內，程亮已死。
程家如果到今天還不知道他們惹上什麼樣的對手，那麼顧生祝他們早死早昇天。
嶽峰絕對不是突然出現，而是有目的性先在郊區繞圈子，給人造成一種他被攆入城區，碰巧遇到程家的可能。
每天都在仔細分析的顧生來看，這是一次經過精密計算的無證據謀殺。
和嶽峰此前露面出現的殺人案件一樣，沒有嶽峰直接殺人的證據。
一個被追了三個小時的人，還能有力氣殺人，如嶽峰所說，以後他堂堂正正上法庭向程家索賠時，程家也沒法反過來給他定罪。
辦公室門被推開，治安局另外一個隊長楊俊沒有徵兆的走進來，他入職有十年。
顧生微笑遞煙：“楊隊長，有事？”
“別再管程家的事情，沒有好果子吃。”楊俊湊過來說完，抽出一根菸，意味深長的留個眼神，走出去。
顧生看向電腦螢幕，他手快已關上。
自己的辦公電腦，早就設定好影片關閉時刪除，楊俊就是懷疑檢查，也不能發現他剛才做什麼。
慢慢抽半根菸，走去把門關緊，不想引人過多疑心，就沒有銷上。
重回座位，顧生沉下臉，陰森森的回想楊俊的話，並推敲他的來意。
當兵時混的風生水起，決定顧生不會從小職員做起。
他面對葉琳時沒有吹噓，自從他入職，本城治安局多出他這一號人，十件懸而未決的大案，能破三個。
可是又怎麼樣呢。
程家和岳家的事情出來，顧生才知道他是本城治安局的邊緣人物。
有事顧隊長。
掙錢發財的時候，沒有顧生這號人物。
叼著煙的他，冷冷一笑。
這種低聲下氣的日子，會有結束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