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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妖狐迦攝已然出世了。”
袖中的海棠顫了一顫,我伸手搛出幾片落花,莞爾道:“滕大人何以見得?”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悶聲說道:“這件事,老朽本想一早上報。只是將文函一同上交之後,卻被子衿丞相告知當先與仙者共商,確定之後再行上報。”
我傾耳聽著,覺得子衿此人委實刻板。他雖已貴為九州丞相,然其仙者身份亦是不可忘記,乃是其本質。怎生得出了這樣的事故,他倒是能安心地將事情推脫,交予別人處理?
滕原復不知我分心,依舊侃侃而談。“大約一個半月前開始,九州各地陸續有文函寄來都邑,說是當地有人親眼目睹了九尾的妖怪,恐怕是妖狐再現於世。當時老朽並未重視,以為此事不過是人們捕風捉影,不足為信。誰知昨日未時,都邑中的一位世家子駕車出外踏青,於途中親眼見到兩隻妖怪打鬥,其中一隻正是九尾。”
我沉吟片刻,開口提問:“滕大人,傳說中的妖狐如巍巍高山,九條尾巴揮舞則遮天蔽日。但是很顯然,昨兒個一整天都陽光甚好,並無天陰的跡象。那名世家子看到的,會不會只是兩隻尋常小妖?”
“不。”滕原復篤定地搖了搖頭,“先前這群人出於懼意,只敢躲在一旁觀戰。另一隻妖怪打輸後,憤恨地說了句‘九尾,這東西是我自己從人類那兒奪來的,與你有何干系!’這名世家子聽到九尾二字,失聲驚呼,才被妖狐發現,取走了性命。僥倖逃脫的僕役們交代,那妖狐聞得人聲,登時化作了一名年輕俊朗的男子。瞧見他家公子,神情頗是驚異,繼而滿目恨怒,用一雙利爪貫穿了公子的胸膛。”
“哦。”我應一聲。從袖子中撤出手,端起茶盞悠悠地啜了一口。
“雲深仙者。”
我聞聲望去,卻見滕原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仙者如此悠閒,可是已經思忖好了對付妖狐的方法?”
我笑了笑:“滕大人,雲深先與你講個故事。”
“啊?”滕原復不明所以。
“大約半年前,我與雲荒同去兗州,替一戶財富大家驅除陰靈。那家人原本只打算延請我,是我擅自做主,叫雲荒同我一道去。那家人見了雲荒,心中並不暢快。雲荒見狀,便識趣地退作伴我前去的閒人,並不參與到除靈之中。那一場事情,本來只是小事。陰靈一類,乃是人死後的魂靈怨念不散,滯留而成。與玉清山上的妖物相較,實是雲泥之別。大概也是如此,我才掉以輕心。”
“我不曾料到這隻陰靈已存世近千年,其妖力遠非尋常仙者可遏止。我按照尋常的招法施術,一晃眼,卻瞥見背後有個陰靈直直地衝過來,是為分身之術。我急急避讓,卻躲不過他招式狠戾,我以為我是要丟掉這尚算是順眼的面相了!接過鼻尖縈來一陣梅香,雲荒端端地護著我,半個面頰都被陰靈啃噬了,只餘幾條鮮血淋漓的碎肉還掛在上面。”
滕原復錯愕地望著我。
我垂眸,暗自嘆了口氣,卻聞得一旁的風行歌朗聲笑了起來。“世伯,雲深仙者是在向您暗示著延請另外一人呢!”
“這……”滕原復猶疑半晌,終是吐出了那個名字,“是雲荒仙者嗎?”
“自然!世伯未見雲深仙者始終握著那枝海棠嗎?若是行歌未猜錯,那便是雲深仙者的式神。恐怕世伯若是不答應延請雲荒,這位九州術法第一的仙者,是要拂袖走人了!”
滕原復轉頭,神色古怪地看著我。“雲深仙者,維序神尊羽化之時留下的預言,九州之內人盡皆知,神是不會愚弄眾生的。雲荒仙者生來便帶著那把扇子,眉眼之間又頗有妖狐的媚色,仙者又怎能因私人之情……而將九州命數晾置一旁呢?”
妖狐的媚色?我只覺雲荒容姿清雋,眉目如畫,從未想過可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