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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還望海涵。幾位想必還沒吃晚飯,本官願邀諸位同往李家弔唁,也可一觀本縣習俗,如何?旁人問起來,便說你們兩個是我書院時的同窗。”
第二春秋與趙辭對視一眼,這金蟾縣處處透露著詭異,幼兒夭折之事還有蹊蹺,李家的宴席上說不準能獲取一些情報,加上兩人確實行走了一天腹中空空,便都答應了下來。
奠匠倒是搖頭拒絕了,因為李家本就邀請了他,今日下午便是他在李家指導佈置喪事物件,如今他給李家準備的正式棺木被縣令買走,但好在他棺材鋪中還有存貨,便先行告辭,回鋪中去取棺木自去李家。
書房中,三人準備一番,第二春秋將書箱留在了縣令書房之中,張知道換了一身便服,也不帶任何守衛,三人就這麼一同前往李家。
途中,張知道倒是沒了先前在書房中的官架子,與兩人閒談些西錚國見聞。聊起這些,先前在書房中插不上嘴的趙辭倒是健談起來,反倒是看似見多識廣的第二春秋,對這些人文風俗知之甚少,饒有興趣地聽著兩人交談。
言談之中,第二春秋發現這位出自渡秋書院的縣令,雖然看似精明能幹鋒芒頗盛,內裡卻還有著不少書院書生特有的浪漫,對於金蟾縣的現狀也懷揣著不少有些不切實際的美好目標。
一路談笑之間,三人已頗為熟絡,雖不至於以兄弟至交相稱,卻也能勉強算得上是朋友了。
“這便是渡秋書院的學生麼?”第二春秋暗想,對於這天下第一間書院,學子遍佈四國七百年歲月長河的渡秋書院,第二春秋談不上多麼心嚮往之,只是想著,若是遊歷到了汜南,確實得好好看一看。
轉眼間,三人已經到了李家門口。李家不愧於他員外之稱,整個宅院的規模比縣衙還要大上許多,此時整個李家黑幡白領,上下一片喪扮,賓主往來接洽間卻從容得體不見太多哀容。
“這樣一個大家族,其在金蟾縣的影響只怕比我這縣令還要大上三分,往後若是惹出些禍事······當真是麻煩不少啊。”張知道低聲暗歎,這為官的各種門道,哪怕是渡秋書院又能教出多少?
“所幸張大人還是修士,這應該是前幾任縣令都不曾具備的,實在不行,一力降十會嘛。”趙辭笑道:“若是我來,不聽話的便一劍斬之。”
張知道苦笑搖頭:“哪有這麼簡單。”
這時,李家門口負責接洽賓客的兩個門房已經看到了張知道,張知道雖然此刻身著便服,但眼尖的李家門房一眼就看出這是金蟾縣的新任縣令,於是,一人飛奔向府內,一人則向其餘賓客告罪一聲,跑來張知道這邊就要行禮。
張知道趕忙拉住了他,自己便服前來,就是不想過於聲張,要是讓這門房嚎一嗓子,只怕周圍的賓客都要圍過來。
哪知門房雖被張知道拉住,李家內部卻出現一陣嘈雜的聲響,竟是李家的家主親自出來迎接,先前那位去報信的門房速度可見一斑。
李家的家主拉著張知道的手一邊寒暄一邊往府內走,一夥李家僕從則簇擁著第二春秋與趙辭一同進了李家。
李家內部也是喪事什物安排妥當,雖然入眼皆是黑白物件,但其規模也是令第二春秋與趙辭歎為觀止。只是兩人尚未來得及仔細觀察李家喪事的佈置,便與張知道一同被迎進了一處偏屋。
屋內不再有黑白裝飾,反而是一片富麗堂皇。想來是李家專門用來接洽貴客的廂房。
“張大人前來,老夫未曾遠迎,還望恕罪。”一行李家僕從已經退去,只留下李家的家主及一黑一白兩位僕從。李家主起身向張知道告罪,第二春秋仔細瞧了一眼李家主的臉色,奉承之下確實有著一抹難掩的哀傷。
“李員外啊李員外,本官便服而來,便是想僅以個人身份弔唁。你這麼一出來迎接,怕是明天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