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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就3000塊，在網上找到了這個租金便宜、不要押金的住處，簽了合同就帶著鑰匙來了。
人家坦誠，特意寫明瞭【發生過命案，介意勿入】。成年下山闖蕩的道士一點沒猶豫，完全沒想到上當受騙這回事，就交了半年租金。
看完原身記憶的秦鬱：「……」
現在是正午，筒子樓傳來飯菜的香味和各種大聲的招呼聲，時不時有人從大門進出。
這樓舊，早該拆了，拖到現在，又沒有電梯，高樓層住的人少，和下面比起來顯得冷清。
秦鬱摸到口袋的鑰匙，和不到1100元的鈔票，第一次感到了一點沒錢的窘迫，他剛想找系統兌一點，就想起自己上個世界轉學買房買車哪裡都要花銷，100積分早花乾淨了，沒幹淨的那點留給了初陽。
感受到路上行人奇怪的目光，秦鬱嘆口氣，扯了扯自己寬鬆的外袍，艱難進了樓道。
氣溫剎地降下來些。
這裡大概沒有物業，老式筒子樓的樓道沒有刻意開窗，廉價燈泡用了很久，蒙了灰，不太亮堂，勉強足夠照明。
牆壁都發黃，外殼掉了不少，露出斑駁的內裡，還有滿牆的小廣告，用馬克筆寫，高階一點就貼個白紙，從修鎖修門通下水道到滿足人類低階趣味因有盡有。
一層樓有七八戶人，每層樓都用紅色塗料簡陋地寫了數字。
1樓、2樓、3樓……
4樓。
「小夥子？」
秦鬱下意識繃緊肌肉，轉過頭才發現是個帶著花頭巾的小老太太，對方手裡拿著縫到一半的虎頭鞋。
秦鬱眯起眼睛：「怎麼了？」
「人老了眼睛不得行，線穿不過去，你能幫小老太婆一個忙嗎？」
「行。」秦鬱拿著手機的手接過針線，他視力好，手也穩，穿好就遞迴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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