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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病酒目送那隻螢火蟲從指尖飛走,似笑非笑地望向蕭寶鏡。
蕭寶鏡抿了抿淡粉唇瓣,下意識後退半步,層層疊疊的襦裙在黎明前搖曳出蒼白的漣漪。
“我餓了……”
少年靠近她,微微傾下身,宛如大狗般將腦袋埋進她的脖頸。
他呼吸溫熱,似有草木露水的清香。
蕭寶鏡嚥了咽口水,嗅著他的氣息,忍著緊張和害怕,試探著抬起手,輕撫他的腦袋。
細微的動作,卻令商病酒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蕭寶鏡試探:“我給你做烤雞吃好不好?”
不要再去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少年在她頸窩裡笑,低低應了一聲好。
蕭寶鏡跑到小廚房,做了一隻肥美的烤雞。
端著烤雞往回走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正巧途徑月娘居住的廂房,她想起這兩日忙於葬禮一直沒來得及探望她,便順手叩了叩門:“月娘,你起來沒有?”
屋子裡靜悄悄的。
蕭寶鏡油然而生一股不安,自己推開了房門。
廂房裡的枕頭被褥摺疊整齊,住在這裡的人卻已經不見蹤影。
地板上擺著水盆,正對著花窗洞開月亮照進來的方向。
蕭寶鏡手一抖。
盤子裡的烤雞瞬間滾落在地。
月娘走了……
她又回了顧宋。
顧枕梁對她而言,就那麼重要嗎?
蕭寶鏡也說不出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兒,只得彎腰撿起烤雞,心思沉沉地返回了賣貨郎居住的寢殿。
商病酒梳洗過了,正乖乖地跪坐在食案旁,倒好熱茶,專心等待蕭寶鏡的烤雞。
蕭寶鏡沒精打采地放下烤雞:“你的雞。”
商病酒盯著烤雞沾到的灰塵:“髒了。”
“你啥都吃,連宮殿都吞了,還管烤雞髒不髒?將就著吃吧,哪兒來這麼多事。”
蕭寶鏡擺擺手,往地板上一躺,活像家庭裡面不管事的丈夫。
商病酒:……
他挪到蕭寶鏡跟前,也不說話,只揣著手跪坐在那裡,彎著狐狸眼笑意溫溫地看她。
蕭寶鏡又煩又怕:“你幹嘛?!”
商病酒微笑:“我會一直盯著小公主,直到永遠。”
蕭寶鏡:“……”
彷彿她不給他弄乾淨烤雞,他真就打算這麼一直盯著她,直到餓極了吃掉她!
她渾身發毛,只得不情不願地坐起身,去給他清理烤雞。
好在賣貨郎很容易滿足也很好打發,她用帕子敷衍潦草地擦了擦烤雞,他就高高興興地吃了起來,不同於以往的整個吞下,這一次好歹是吐出了骨頭。
蕭寶鏡坐在旁邊看他吃,嘀嘀咕咕:“從前不見你講究,現在倒是講究起來了……說來說去你就只知道折騰我……”
說著話,陸予安忽然親自過來了。
他溫聲道:“蕭姑娘,陛下請您進宮說話。”
蕭寶鏡不知道蕭南嘉有什麼話要專程找她說。
精怪裡面她最害怕賣貨郎,人族裡面她最害怕蕭南嘉。
這兩人簡直不愧是原作裡的男女主!
蕭寶鏡乘坐陸予安帶來的軟轎,彆彆扭扭地進了皇宮。
蕭南嘉在御花園見的她。
已是冬日,百花凋敝,只冬青和松柏還泛著翠意,濃綠的翡翠似的鑲嵌在園子裡,瞧一眼便忍不住驚歎它們旺盛蓬勃的生命力。
蕭寶鏡抬頭。
身穿藍金色束腰錦袍的少女,背對她站在山亭裡。
她的袍裾用金線滿繡蟠龍紋,栩栩如生錯綜複雜,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