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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伸手拍了拍司徒珏的肩膀,“別生氣嘛,我就隨口一問。我是不會威脅你的,我也沒有這個能力。如你所見,我就是沈星葉,只是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沈星葉了。”
“腦子壞了?”他冷冷瞥了我一眼,替我下了結論,還伸手撣了撣肩上被我拍過的位置,彷彿那裡有看不見的汙髒。
“很明顯不是啊,你不要以己度人。其實真正的沈星葉已經被你氣死了,我只是個路過的孤魂野鬼佔了她的身子而已。這就是我的秘密了,既然你都知道真相了,那也該同意跟我和離了吧?”我堆起假笑。
他又用鼻子哼了一聲,“你的目的原來在這兒。和離?不要想了,休書倒還有可能。”
“好!休書就休書,那你寫吧,這裡有筆墨嗎?現在就寫!”反正我又不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人,又不是指望什麼女子名聲要嫁個好人家,會忌諱自己被休了名聲就變得不好了。
只要能離開王府,不用再對著他這張司馬臉,我就燒高香了。
不過在我四處開始找文房四寶的時候,忽然聽見司徒珏那邊傳來奇怪的聲響。
我回頭一看,只見他臉色逐漸泛白,而唇色卻顯得異樣的潮紅,整個人像是快要失去意識似的,單手緊按著胸口,另一隻手想要扶身邊的東西,卻空抓了兩把,身體就那麼晃了兩晃直接歪倒下去。
倒地的重響聲引來門外的侍從,兩人匆忙跑進來,“王爺!”
我趕緊後退再後退,跟他們拉開距離,舉起雙手以示清白,“不關我的事,他自己暈倒的!”
司徒珏被扶到了一旁的長椅上躺下了,其中一個侍從朝我行禮,“勞煩王妃照看一下,小人去請大夫。”
另外一個侍從把司徒珏安置好了之後也朝我行禮,“那就拜託王妃了,小的這就去打點熱水過來。”
“呃……你們這麼信任我的?”我愣在原地,看著兩人忙碌的身影遠去。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走到司徒珏身邊,小聲叫著他的名字。
此時他額頭上一片汗珠,臉色還是很不好,一隻手緊緊抓著胸口的衣襟,把布料都捏皺了。
該不會是心臟病吧?我在心底暗忖著,這我也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啊。
而且原身的記憶里根本沒有看過司徒珏這副模樣,難道是因為我剛才說的話,把他給氣得犯病了?不至於,不至於,他要是這麼小氣,早就被人氣死了才對啊,哪兒輪得到我。
肯定是剛好發病,被我撞上了。
眼看他雙目緊閉,艱難喘氣,隨時好像快要掛了一樣。
我心念一動,他要是這會兒就嘎了,那休書也不需要了,太妃人不錯,應該不會讓我這麼年輕就在王府裡當寡婦,說不定說說情她就會讓我自己回家去了。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司徒珏好像迴光返照一樣,睜開眼睛望著我,啞著嗓子十分辛苦地說道,“你是不是……就盼著……我死……”
“哪兒能啊!”我趕緊堆笑,乾脆坐到長椅邊上,反手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他冰冷的手掌,“你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看你長相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很辛苦是嗎?再等一等,大夫就到了,別說話了啊,乖!”
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讀心術之類的吧。
不會這麼邪門吧。
我收起剛才的念頭,努力想一些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