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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頭看了戚映一眼。
誤打誤撞，讓戚映看到季讓這一面，也算是計劃完成？
別說，剛才季讓那模樣，他都怕。
嶽梨哆哆嗦嗦扯住他袖子，幾乎哭出來：&ldo;過來了……他過來了……我動不了了嗚嗚嗚，我腿好軟，媽媽對不起女兒要比你先走一步了嗚嗚嗚……&rdo;
俞濯鼓足勇氣，往前一站。
季讓走到他面前。
視線卻越過他，落在身後安靜站著的戚映身上。
她看見了吧？
她都看見了，他那麼兇，那麼壞的樣子。
她也會害怕他了。
操。
俞濯努力挺直腰桿，卻悲哀地發現自己還是比季讓矮那麼幾公分，他伸手把兩女生護在後面，戒備又警惕：&ldo;你做什麼？我們就是路過。&rdo;
嶽梨在旁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ldo;對對對，我們什麼都沒看到。&rdo;
這兩人一副把他當殺人犯的樣子。
戚映卻看著他笑。
是每次看見他時，那樣歡喜又溫柔的目光。
那雙像月牙兒的眼睛裡，沒有他想像中的害怕或者厭惡。一絲一毫都沒有。
季讓一時愣在原地，連身上那股陰戾氣息都散去不少。
俞濯一手拉著戚映，一手拽著嶽梨，身上還掛著三個書包，想跑。
季讓突然開口：&ldo;以後不要走這種地方。&rdo;他看了俞濯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ldo;不安全。&rdo;
話落，轉身往回走。手指勾了勾，電線桿旁邊那群凶神惡煞的少年都乖乖跟了上去，只剩下地上還在呻吟的張大清。
嶽梨雙腿一軟，差點坐下去，她問俞濯：&ldo;要不要報警啊？&rdo;
俞濯盯著季讓走遠的背影，緩緩搖了搖頭，&ldo;那個人自找的，走吧。&rdo;
穿過巷子就是奶茶店。
嶽梨一到店就癱著了，雙腿軟得沒力氣，戚映陪著她，俞濯去買奶茶，回來的時候正聽見嶽梨哭唧唧哀嚎：&ldo;映映看上去怎麼這麼淡定啊？剛才真的嚇死我了嗚嗚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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