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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和‘趙老大’在鉚好一隻腳上的腳銬後,就開始給另一隻腳戴上腳銬,又拿起錘子費力地鉚著。
我一直就騎坐在這名重刑犯的背上,聽著身下傳來的‘嗚嗚’哭聲,還有過道內傳來的女號子裡跟重刑犯一起送進來的他的母親的哭叫聲,讓人聽了後心中很是不安。
重刑犯上刑具,大體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和現在一樣,一被送進看守所就帶上了全副的刑具,這種情況,一般不是當場被抓住就是事實和身份已經很明確的情形;還有一種就是在被關進看守所的時候,還需要進行一定的案件偵查,直至法判決以後,再戴上全副的刑具。
今天的這名重刑犯就是第一種情況。老楊和‘趙老大’兩人在鉚好第二隻腳銬後,就坐在了一邊。
武所和鄭所看著腳銬已經戴上,都鬆了一口氣。戴上腳銬起碼就限制住了這名重刑犯的行動,不用擔心他會再出什麼狀況了。老楊和‘趙老大’看起來都有點疲憊,雖然只是簡單的鉚‘銷子’,但一下一下地把指頭粗的‘銷子’兩頭要鉚成平面,讓‘銷子’掉不出來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兒。
“好了,你倆休息一下!”
旁邊站著的武所讓老楊和‘趙老大’倆人都先休息一下,然後給我們四個人都扔了一根菸,讓‘趙老大’給點著。老楊和‘趙老大’站起身都活動了一下身體,我和小呂則繼續坐在邢飛的身上。鄭所走到裡間辦公室,拉了把椅子坐下後,開導著邢飛:
“邢飛,既然已經到了看守所,就老老實實的待著,你這情況法院很可能會判“緩刑”的,知道哇!”
......
我身下的邢飛嘴被捂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是一直‘嗚嗚’的叫著。
鄭所開導邢飛說的話,不能說沒有可能,似乎邢飛也在掙扎的精疲力盡之後有了心思聽鄭所說的話。鄭所看看我們已經抽完了煙,就站起身吩咐繼續給邢飛戴手銬。
重刑犯的手銬和腳銬是用一根拇指粗的大鐵鏈上下連著的,兩隻手銬和兩隻腳銬之間分別由一尺長的較細一點的鐵鏈連著,拇指粗的大鐵鏈就是上下焊接在這兩根鐵鏈上的。
要想給邢飛戴上手銬,就得給他解開綁著的胳膊。但胳膊和腿不一樣,人的胳膊相當靈活,而且不太好控制,所以要是解開胳膊後邢飛繼續掙扎的話,會比較麻煩,很容易出事。雖然看著現在的邢飛情緒也穩定了一些,但誰也不敢保證他還會不會掙扎。
武所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副制式手銬(就是那種在電影電視上經常看到的那種)遞給了‘趙老大’,然後讓我們把邢飛攙到一面有暖氣管的牆邊坐著。在邢飛彆扭地靠在牆邊後,‘趙老大’拿著手銬過去,用手銬的一頭銬住邢飛的一隻手,手銬另一頭銬在了牆角的暖氣管上。
等把這一切都做好後,武所才讓我們開始解綁著邢飛胳膊的繩子。
這次是我去解繩子,為了安全老楊和小呂在旁邊抓著邢飛的另一隻胳膊,防備他在繩子解開後亂動。這根繩子的中間繞在邢飛的脖子前面,然後才用繩子兩頭分別又纏繞著綁住兩隻胳膊,兩隻胳膊在背後向上彎曲著吊著,繩子挽的結就在接近肩膀的位置。武警的繩子綁得很緊,也可能和這名重刑犯一直在掙扎的原因有關。我在找到解開繩子的地方後,費力地往外退著繩子頭,老楊和小呂也在旁邊幫我出著主意,最後花了不少的功夫才把結解開。
“現在就給你解開繩子,老實點嫑(biao)亂動!”
老楊緊緊抓著邢飛的另一隻胳膊,說道,我在邢飛的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在看到老楊的示意後,我才慢慢地開始往外繞繩子。被銬著的胳膊繞開後,邢飛的這隻胳膊動了一下,手腕上的制式手銬就勒的緊了點,邢飛感覺到了疼後,那隻胳膊就老實了,沒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