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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了二樓臥室,祁湛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抱著人就往柔軟的大床上扔,幾乎是下一秒,女人便爬了起來。
沈書黎抱著雙腿坐瑟瑟發抖地坐到了一旁,在她印象裡,每次他帶自己去臥室,除了折磨她,就沒有什麼事了。
“我……”
祁湛高居臨下地睨著她多餘的動作,不由地冷笑。
“我要是誠心搞你,還由得你在這裡掙扎?”
男人冷若寒冰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鎖門的符咒。
不不不,她今天晚上確實沒有惹他啊。
“祁湛,今天晚上我真的沒有算計你,也沒有要跟賀今朝走……”
此刻他的心情本來就糟糕,現在被她這樣一解釋,更加煩躁,狐狸眼結了一層寒冰,冷厲地盯著她。
這是在替自己掩飾,還是在幫賀今朝掩飾?
“閉嘴!我自己的判斷。”他打斷她的話。
“……”女人抱著膝蓋,抬起來小鹿般受驚的眸子,哆嗦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比上輩子還要恐怖,上輩子在她面前起碼會收斂好情緒,溫柔待她。
這輩子似乎不一樣了,他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自己的壞脾氣和惡趣味,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她沈書黎是他養的金絲雀。
“我過來還是你自己過來。”祁湛淡笑著朝她勾了勾唇角。
女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顫抖著嘴唇,這個男人還是跟上輩子一樣瘋狂。
“……”
“害怕?乖乖,你可真可愛,逃跑的時候害怕嗎?上輩子被我囚一輩子害怕嗎?“
“我倒是好奇,上輩子你是不是死在了我身下?”
這羞辱的話,讓她差點沒有忍住去打他,可他周身恐怖的氣氛,像是一隻無形且壓迫的大掌。
壓到了她身上伸出來一絲的孤勇,可又不甘心,於是她身上瑟瑟發抖,可眸子裡蘊著淚水還倔強的要命。
“不是,你胡說。”
“難道上輩子我沒有告訴過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嗎?畜生髮起瘋來,可是要命的。”
說過,可她忘了……
祁湛俯身,膝蓋跪在床沿處,手撐在柔軟床褥上,拉近了倆人之間的距離。
鼻尖處纏繞著彼此的呼吸,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往後退,男人一把擒住她的後脖頸,一個巧勁將人拉到了眼前。
晦暗不明的狐狸眼裡,倒映著女人討喜的面孔。
“吻我!”
“……”沈書黎琉璃般的眼眸裡染上掙扎之色,抿嘴,不願意,在家裡他也是這般高高在上的命令。
“不願意?”
“我……今天沒有惹你,祁湛。”
男人嗤笑出聲:“你以為這是懲罰?沈書黎,我告訴你,這是你跟我做交易的代價。”
“一年前你口口聲聲答應了我什麼?”
沈書黎抗拒的往後縮,明明就是他算心機,硬生生拆散了她跟賀今朝,還要裝好人丟擲橄欖枝。
真噁心。
“明明就是你脅迫賀今朝……”她細若遊絲的聲音,像是一隻毫無生機的貓,發出最後一聲嚶嚀。
“我什麼?”
祁湛明知故問,臉上暈染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笑。
“我以為上次的事情,你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沒想到,還是如此不知悔改,現在還試圖舊事重提,他倒是小看了她。
沈書黎好想哭,她的身份?不就是供人玩弄的玩物嗎?可眼前眼眸猩紅的男人太恐怖,她不想再一次上次的體驗了。
“我知道。”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