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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沒一搭地在光碟堆裡挑挑揀揀。誰也沒有注意男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彷彿忽然從地底下冒出，又好像一早便在這兒了。
&ldo;《蜘蛛俠3》……你這不是有嘛，幹嘛不賣？&rdo;
戚七瞥他一眼，愛答不理：&ldo;我嫌錢燙手。&rdo;
男人故作驚訝地張大嘴，誇張感嘆：&ldo;你這個追求很有境界啊！&rdo;
&ldo;劉、汀。&rdo;戚七一字一句咬出對方可恨的名字，&ldo;信不信我半夜扒你屋窗戶。&rdo;
&ldo;您可別介，&rdo;男人忙舉雙手投降，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啊神兒的，算是讓小王八蛋捏著了，&ldo;大半夜窗戶上貼一人臉，我就是千年屍王也立馬歇菜了我。&rdo;
戚七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然後又轉頭去看李慡離開的方向。
早不知換了幾茬人的路口依舊熙熙攘攘，可戚七偏偏就覺得這些熱鬧裡，哪兒哪兒都透著荒涼。
第21章
&ldo;別瞧了，人倆指不定到哪兒風流快活去了。&rdo;劉汀說著也陪戚七坐到了地上，幾千塊的褲子愣是讓他蹂躪出了夜市兒效果。
&ldo;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這麼猥瑣？&rdo;戚七發現他很不喜歡這個&ldo;可能&rdo;。
&ldo;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這麼純情？&rdo;
&ldo;滾蛋。&rdo;
&ldo;靠，你敢不敢表裡如一？&rdo;
&ldo;啥？&rdo;
&ldo;就長什麼樣說什麼話啊，你看人韓劇裡那小姑娘一口一個歐巴叫得多甜……&rdo;
&ldo;去你的吧！&rdo;戚七一腳把劉汀踹出去半米，臉上總算帶出些笑模樣。
其實裝可愛誰不會呢，可這玩意兒實在是跟心情太有關。當然也分人，有的傢伙你和他說說話生活生活就不自覺想耍小孩兒脾氣，就以為自己還沒長大。
劉汀不知疲倦的再度蹭回來，給自己點了根兒煙，舒舒服服抽了幾口，才笑嘻嘻撞撞戚七肩膀：&ldo;剛那熱心的小警察，你認識？&rdo;
&ldo;嗯。&rdo;戚七言簡意賅。沒想隱瞞，但也不願多說。
劉汀心中瞭然，也沒追問，就這麼安靜地抽掉一支煙，才慢悠悠地說：&ldo;我現在起來繞步行街兩圈，能抓出來一把熟人，但有什麼用呢，我在他們那兒就跟個陌生人一樣，再帥，那也是路人甲，所以我也不跟他們浪費那感情。&rdo;
戚七用腳尖把劉汀隨手丟掉的菸頭往前推，直到那東西落進下水道欄杆：&ldo;我早三十年就明白這道理了。&rdo;
&ldo;喂，&rdo;劉汀有點兒狼狽，&ldo;你別跟我倚老賣老。&rdo;
戚七樂：&ldo;誰讓哥出道早呢。&rdo;
劉汀是戚七有生以來認識的第三個同類。他們這樣的人‐‐或者不能稱之為人‐‐有個共同點，就是在變成吸血鬼之後都會損失一部分從前的記憶，也不知為什麼，可多可少，似乎完全隨機。所以他也只能從劉汀不甚完全的生平簡介裡捕捉到這傢伙是北方人，曾經也算小有成就，後來九二年趁鄧爺爺在南海畫圈兒的時候跑拉斯維加斯得瑟了一趟，結果就在賓館裡讓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妞兒咬了。算一算從被咬到現在十五年，那這傢伙的年齡就該是三十二加十五，四十七了。明顯是自己老弟嘛。
認識劉汀是在離開李慡之後，可真要細算，和這男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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