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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出息。」程青然笑得無奈,扯過衛生紙胡亂擦了幾下扔進馬桶,一連沖了兩次。
勉強收拾妥當,程青然沒有馬上回醫務室,而是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吹冷風。
28歲的她,第一次對誰起了生理反應。
所以,她其實並不是旁人猜測的性冷淡是不是?
她在等的,只是那個會讓她在床上瘋狂的人。
————
情緒平復得差不多,程青然重新回了醫務室。
醫生剛好配完藥,隨手把託盤遞給程青然說:「去給餵了,晚些藥水打完了拔針,有沒有問題?」
程青然下意識回答,「沒有。」北一飛的人就算是保潔阿姨也學過簡單急救,拔針這種事他們一般都是『自食其力』。
醫生滿意地點點頭,換下白大褂去了隔壁休息。
程青然後知後覺,她這是被預設成今晚的『看護』了。
行吧,誰讓人是她『惹』的。
程青然端著託盤進了後面。
病床上,江覓的臉色依然紅得異常。
程青然走過去,把託盤放在床頭櫃上,隨後找了一次性杯子去兌溫水。
再回來,江覓額頭滲了不少汗,本就沒多少血色的嘴唇更加慘白。
即使昏睡,小腹的疼也在不停揪扯著她的神經。
程青然步子停了一瞬,一直散著淡淡溫情的目光忽然暗了。
她走到床邊坐下,將江覓扶起來一點靠著自己,而後拿過放了藥的小瓶蓋,單手掐著江覓腮幫子,強迫她張開嘴,再眼疾手快地將藥倒進去,後又用同樣的方法給餵了幾口水,動作全程簡單粗暴,但是真的有效。
程青然太瞭解江覓,生病的她性子屬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你要跟她來溫柔的,她分分鐘鬧得你崩潰,還不如直截了當,大不了事後挨罵。
確認藥都嚥下去了,程青然伺候人躺好,隨即後退幾步,單腳勾了把椅子過來坐下,兩手環胸,一臉冷淡地盯著江覓看。
這畫面讓不明情況的人看到,還當她這是等著審犯人。
時間一點一點地走著。
很快,月過中天。
程青然依然沒什麼睡意,她關了燈,坐在黑暗裡閉目養神。
離她不過兩米的病床上,本該昏睡的江覓卻慢慢變得焦躁。
她蜷縮著身體,膝蓋頂在胸口,雙臂重重按著疼痛難忍的小腹。
這力量不過杯水車薪,一波接一波的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程青然睜開眼,借著微弱月光看向病床上小小的一團。
從昨晚到今天訓練,她一連問了江覓兩次『能不能下水』,她呢?一次當面否定,一次不聲不響,挺有能耐啊,現在怎麼又知道疼了?
毛病都!
程青然黑著臉站起來,走到床前俯視抖個沒完的江覓。
在她又一次疼得叫出來時,側身坐到床邊,屈指敲了下她冰涼的嘴唇,低聲道:「以後還嘴硬不嘴硬了?」
江覓意識模糊,對溫暖的追逐卻是本能。
她一張嘴,咬住了程青然的指關節。
這是什麼?硬邦邦的,咬著不舒服。
江覓眉心緊擰,滑膩舌尖從程青然手指上輕輕掃過。
程青然頓時渾身僵硬,手上像過了電,麻得無法動彈,這更給了江覓肆無忌憚的機會。
她用自己的方法辨別了一會兒,辨不出來『抓』住的是什麼東西,只好放開它,悶悶地把頭埋進了被子裡。
程青然始終保持著腰背挺直的僵硬姿勢,很久才收回手嘗試著攥了下。
麻得完全使不上勁兒,始作俑者的那人卻只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