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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許慕白過的是心神不寧。
以前也都是慕白在家等蘇虎,但今天的等待卻顯得特別煎熬。
蘇虎今天會早點回嗎?現實告訴他,不會。但許慕白的心底卻依舊藏著一絲期待,他想要蘇虎早點回來,他想要知道蘇虎對他是否還有愛。
三年前,許慕白知道蘇虎出軌了,和蘇虎上班公司的同事。那天晚上,蘇虎喝的爛醉,一開門,蘇虎便倒在了許慕白的身上。虎獸的體重壓得少年喘不過氣,不由得,許慕白的後背撞到了鞋櫃。
"嘶……好痛。"許慕白並未將這當一回事,反而開始關心倒在他身上的人的情況。
"虎哥?虎哥?"許慕白一聲一聲地叫著。
沒有回應。
"怎麼今天喝成這樣。"許慕白嘟囔著。
許慕白從虎獸的身下鑽了出來,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後背上的傷口。
"嘶……"許慕白咬著牙忍著痛先將虎獸轉移到了沙發上,之後才在家庭醫療箱裡找到了藥。
輕輕地,許慕白走到了門旁的穿衣鏡前,慢慢褪去了上身的衣服。
後背上,一條烏青的傷口似毒蛇般盤踞著。
許慕白用棉籤沾了點藥液輕輕塗抹到傷口上,冰冰涼涼,但這並不能減輕絲毫痛苦。這個傷口太大了,幾乎從肩膀處一直橫跨到腰部,觸目驚心,與少年白淨的膚色與纖細的身體格格不入。
上完了藥,許慕白又馬不停蹄去燒熱水,剛剛蘇虎喝成這樣,得好好擦一擦身體才行。
"虎哥?虎哥你先把這顆醒酒藥吃了。"許慕白輕輕喊著,推了推一灘爛泥似的虎獸,"虎哥,醒醒,不然明天又要頭痛啦。"
"嗯……慕慕……我沒醉,我沒醉……"
"嗯嗯,沒醉,沒醉。"許慕白也不反駁,"張嘴,咱們喝口水,吃顆糖。"
"我要你餵我。"虎獸還是沒有清醒,"啊~"
"好,我餵你。"許慕白依舊是哄著虎獸,抬起他的頭,讓他把醒酒藥吃了下去。
恰好,水燒開了。
許慕白摻和著些冷水,將水溫調至溫熱,端著盆和毛巾來到了虎獸旁邊。
蘇虎這時倒是不吵不鬧,配合著許慕白將衣服褪去。
儘管許慕白和蘇虎已經同居幾年了,但他每每看到這具充滿力量感的身軀總會臉紅。
手指緩緩地從胸部移到腹部,許是肌肉沒有緊繃的原因,軟軟的。那些絨毛蹭得許慕白手癢癢的。許慕白的臉越來越紅了。
"想什麼呢。又不是沒看過。他今天醉了。我只是幫他擦一下身體。"許慕白抑制住了腦海中某些邪惡的慾望,但他的身體卻並不這麼想。
他起反應了。
他的整張臉就如一個蘋果,紅彤彤的,從耳根到鼻尖,像是塗了胭脂,將許慕白勾勒的更加驚心動魄。
可能是心虛,許慕白很快地將虎獸的下半身擦完。
他立刻衝進廁所洗了把臉,才將心底的邪念壓了下去。
腦海中還是不斷閃過剛才的片段,堅實的胸膛……八塊腹肌……還有……
"你在想什麼啊喂!"許慕白在心裡吼道。
他甩了甩頭,想要將這些東西甩出腦海。
他回頭拿上虎獸剛褪下來的衣物,放進盆中,放水,放洗衣液,兩隻手來回揉搓,似乎這樣能幫他靜下心來。
"盆中的水怎麼變紅了?"許慕白拿著白襯衫揉搓著,但眼前的狀況有點出乎許慕白的意料。
"受傷了?剛剛給他擦身體也沒看到他身上有傷口啊。"
許慕白提起白襯衫看了看,在領口處,他看到了一個還未被完全洗去的紅色吻印。
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