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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車開到指定地點,但是沒有看見王磊所說的那個扛女人的流浪漢。打電話給王磊,王磊讓我耐心等兩分鐘。果然也就兩分鐘多一點,黑暗裡,在一輛從北往南開的汽車車燈的照射下,我看見一個高個子穿軍大衣的人,扛著一個人形物件兒往我這邊方向走過來 。那穿軍大衣的人走路不慌不忙,甚至還有點走走停停,東張西望,好像途經的任何物件都能引起他的矚目。我本來想下車,走近那個人,喊他走快點兒,但一想到王磊不讓我下車,我只好待在車上,看那個人一步三搖走過來。
把人放下!
等那個人快走到跟前時,我落下車窗玻璃,大聲叫著,讓他把扛著的人放到地上。
我的聲音很大,只叫了兩聲,那個人就把扛在自己肩上的人放在地上。見到人落地,我原路返回。
返回的路上我才感到害怕,把人放在馬路上,這不是要讓來來往往的汽車把人軋死嗎?
但我沒有多停留,我一個輔警,一個月領那點薪水,按要求我完成任務就行了,管得多,出力也不一定討好。儘管離開的時候,我心裡十分糾結難受,那個被人扛到這裡來的人是什麼人?是死還是活?那個被扛過來的人,十有八九還沒有死,如果是個死人的話,還有必要搬運到馬路上嗎?但也不能排除把人弄死後,轉移警方偵查方向的可能。剛才那個扛人的人我好像見過,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不就是整天在嶼石縣的大街走來走去的傻子嗎?我猜測八成他是被人利用,把他當成了殺人兇手,被真正的殺人兇手人當成了替死鬼兒!
看見傻子放下扛著的人,你就離開了嗎?張朝輝問。
是的,我得抓緊回去,葉六毛說,我馬上還要將車開到修理廠還給人家,我也不想讓他們發現我開了他們的車,儘快還給他們才是。
張朝輝問,王磊呢,過後你又見過他嗎?
沒有,葉六毛說,到現在我還沒有見他一面。
張朝輝說,那天晚上,他把傻子和你碰面的時間掐得那麼準,你估計他會在哪裡躲著呢?
葉六毛說,我哪裡知道?那段路兩邊建築物不少,都是早幾年附近的村民,為了拆遷多要點兒補償款,臨時突擊蓋起來的兩層三層無人居住的危樓,建築那麼多,我覺得周邊每一棟樓房的每層每個房間,都有可能供他藏身。
看看時候不早,張朝輝把王胡迪叫進來,說快到飯點兒了,讓他帶葉六毛在附近飯鋪子裡隨便吃點。
說話間,葉六毛提起不願意再回刑偵大隊的事兒,要求張朝輝現在就做下把他從刑偵大隊調到中隊的決定。
張朝輝看了看葉六毛說,你們先去吃飯,吃了飯還到辦公室裡來等我,我一會還會再過來。
王胡迪和葉六毛在外面吃過飯後,暮色漫漶,天上還起了風,秋風一陣寒似一陣。
二人回到中隊辦公室,沒有看見張朝輝。正不知怎麼辦,就聽見中隊門口兩聲汽車喇叭響,張朝輝開著一輛私家車從駕駛室裡伸出頭來喊王胡迪。
走吧,張隊在喊我們!
王胡迪拽了一把葉六毛。
兩個人快步出了辦公室,一溜煙鑽進張朝輝的車子裡去了。
去哪兒?王胡迪一進車就問。
坐好就行了,張朝輝不動聲色地說。
城市主街兩旁的路燈早就升級換了代,科技發達了,節能燈反而越節能亮度越強,照得各處都白花花一片。街面上幾乎沒有不被路燈照到的地方。路過旁邊那個小公園的時候,張朝輝特意將車子靠在路邊,朝後看了一眼葉六毛說,看見了嗎?
他用下巴指了指小公園門口,靠在門旁鐵柵欄上的一個穿軍大衣的高個子。
葉六毛透過車窗,看著那個高個子,說,他不就是那天扛人去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