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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主子,夫人讓給您帶了吃食。&rdo;虎子說話間,把食盒開啟,包子、醬料、筷子等都拿了出來。
顧望舒像是笑了一下,隨即就開始吃了。
下午的內閣最是忙碌,顧望舒身為吏部尚書,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還有升降、調動、封勛等一系列的事務,忙起來的時候一天連飯都顧不得吃。
&ldo;……夫人的氣色,看起來怎麼樣?&rdo;顧望舒問虎子。
虎子一愣,回道:&ldo;挺好的。&rdo;
顧望舒稍微放鬆些,他真的怕她還在為昨夜的事情生氣……姚錦溪被推下山崖時,撞到巖壁,腦漿迸裂而亡……他確實不想讓她知道。太血腥了。她會怕他的。
未時一刻,葉老太太剛午睡起來。郭嚒嚒挑簾子就進來了,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一番話。
&ldo;當真?&rdo;
郭嚒嚒點頭,道:&ldo;迴廊處的一個婆子親眼看到的。&rdo;
葉老太太勃然大怒,立即讓丫頭去叫大房的蔣氏和葉辰雪,連帶著把二房的林氏和三房的田氏,也一起叫過來。
葉辰雪被母親拘在閨房裡做女紅,連院子裡都不許去,氣的她早膳、午膳都沒吃……
一會兒,三個兒媳婦並大孫女都到了。
葉老太太擺手讓下人都出去,厲聲喝道:&ldo;雪姐兒,跪下。&rdo;
葉辰雪從來沒見過這麼嚴肅的祖母,她被嚇到了,&ldo;撲通&rdo;一聲跪在地上。
蔣氏心疼女孩兒,也跟著跪下了:&ldo;母親,雪姐兒還小、不懂事,您管教歸管教,可彆氣壞了身子……&rdo;
林氏和田氏雲裡霧裡的,看葉老太太的臉色都漲紅了,忙跟著勸。
&ldo;……老大媳婦,你教的好女孩兒。她還小?都十六歲的大姑娘了,婚事都定下了。居然幹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們葉家如何在京都自處。葉家這麼多待嫁的女孩兒怎麼辦?&rdo;
&ldo;我原來還覺得奇怪,舒哥兒媳婦每日裡都來請安,極孝順規矩的孩子。今個怎麼讓丫頭來報,說身體不舒服……都是你們搞的鬼!&rdo;
林氏和田氏心裡一驚,老太太怎麼會對自己的孫女兒說這麼重的話?想必是真做了什麼不應該的事……她們也不勸了,等著看到底是怎麼了。
葉辰雪被祖母這樣罵,眼淚流個不停:&ldo;祖母偏心,來個外三門的,就說我不好了,連找的親事都不如二表哥……&rdo;
蔣氏被女孩兒的話嚇得右眼皮直跳,罵道:&ldo;住嘴!怎麼和你祖母說話的。&rdo;
&ldo;我偏不,祖母不疼愛我,為什麼不讓我說出來?&rdo;
葉老太太氣得手指都亂顫了,&ldo;我不疼你?!&rdo;她連說了幾個好,語無倫次道:&ldo;你是家裡的嫡長孫女,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我親自看管的……你的親事,更是我和你母親一起商定的。馮家人口簡單,你嫁過去就是享福的,這親事不好嗎?你是喜歡舒哥兒,他正眼看過你嗎?就算我強壓著他娶了你,守空房就幸福了?&rdo;
&ldo;他那樣的性格,你要是真嫁過去,才是活受罪的開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