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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和雲玲一起往&ldo;蓮苑&rdo;的方向走去,走一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她有很多話要和四叔說,吃飯的時候,人多嘴雜很不方便……
&ldo;姐兒……&rdo;雲玲見她停下來不走了,疑惑地問道。
&ldo;我要回去找四叔。&rdo;
客房緊挨著前院花廳,在府裡的一角。新荷繞了近路,穿過兩個夾道,就到了門前。虎子和護衛就守在客房夾道的外面。
&ldo;大小姐,您過來了?&rdo;
虎子正和旁邊的高個子護衛說話,不經意抬頭便看到了新荷,他笑著迎了過來,&ldo;主子還沒睡呢。&rdo;
新荷略一點頭,隨他進了屋。
虎子給顧望舒行禮後,退了出來,順手把房門掩上了。他找了杌子遞給雲玲,&ldo;天涼露重,姑娘坐下等吧。&rdo;
雲玲臉一紅,沒說話,伸手把杌子接了過來。
屋裡只點了一盞油燈,很是昏暗。顧望舒心裡不痛快,晚上酒喝的就有些多,說醉了還不至於。他正準備躺下歇息時,聽到門口有響動,回頭便看到小姑娘走了進來,穿著白底水紅梅花對襟褙子,站在長幾前面,亭亭玉立。
&ldo;荷姐兒,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rdo;青年站起來,緩步走到她身邊。
小姑娘瘦的實在可憐,他很想抱抱她……
四叔高大的身影把她完全籠罩了,新荷心裡有些慌張。她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打氣……然後主動牽了他的左手。
顧望舒身體一僵,低頭揉了揉她的額發。
其實,新荷知道,這樣貿然來見他,於理不合。也不是大家閨秀應該做的。可是,心裡惦記著一個人,喜歡上他的時候,就身不由己了。
她很想為自己爭取一次。
&ldo;……你那天說的話,可還算數?&rdo;
青年看小姑娘一臉破釜沉舟的悲壯,忍不住笑了:&ldo;什麼話?&rdo;
他這一笑,新荷有些慌亂,她覺得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ldo;嘩&rdo;一下‐‐就散了,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ldo;就是,就是……&rdo;
她掩飾性地咳嗽好幾聲,咬牙道:&ldo;就是那天……你說的……心悅於我。&rdo;
顧望舒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她突然問起這話,是要拒絕?還是接受?怕是前者多一些吧。如果是前者,這樣的問法是不是有些奇怪……
素來以「聰明絕頂」和「城府深沉」著稱的顧閣老,在即將到來的巨大幸福或者深刻痛苦面前失態了,他彎腰把小姑娘摟在了懷裡,半響後開口:&ldo;當真!&rdo;聲音嘶啞、決然。
新荷長出了一口氣,第一次以正面的、不用拒絕的姿勢回抱了顧望舒。
對這一刻的等待,煎熬的不只是他,還有她。
&ldo;我也心悅於你!&rdo;新荷堅定地回應。
&ldo;……&rdo;
燭火跳動,夜風掠進。在顧望舒的眼裡,四周的所有都靜止下來,他眼圈慢慢就紅了。
這種等來的興奮和激動,在他的心底蔓延,腦子裡似乎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好久之後。
顧望舒雙手扳著小姑娘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