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丞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徑,他一氣之下跑廣州去了,眼不見為淨。
鬱桓生娶妻那日他因實在抽不開身,沒來得及趕回來參加兒子的婚禮,於是修家書一封,讓鬱桓生好生善待兒媳婦。
沒想到鬱桓生婚禮第二天就撇下自己妻子跑了,訊息一傳到鬱老爺子耳朵裡,老臉實在掛不住,氣得手裡的一把杵杖快把地面戳出一個窟窿。
鬱二少爺雖然有時會犯渾,但在外人面前還是得保持仁矜的君子之風,時不時借用文人筆桿,大力倡導&ldo;文明,人權,法制&rdo;等先進民主思想,得到了一票青年學生的擁戴。
大事面前他也從未出過絲毫差錯,鬱二少爺做事向來有兩手準備,有備無患。
但最近,他手底下的軍隊裡出現問題了。
鬱二少爺手底下計程車兵有一部分出身草莽,當初剿匪時,鬱二少對其&ldo;好言相勸&rdo;,一番舌燦蓮花,在他們權衡利益之後紛紛歸順了他,但土匪終歸是土匪,即便是被招安了也是難移本性。
以前他們燒殺搶掠,到了這會兒頂多摘掉了燒殺兩個字。
鬱二少手底下養了這樣一群兵痞,他也很是苦惱。
前陣子他父親派了個從黃埔軍校畢業的軍人過來,此人姓李,他正好可以把這群兵痞交給這位李軍長,讓他重整軍紀。
李軍長為人剛正不阿,對待手底下的兵向來鐵面無私,沒幾天就將那群毫無紀律性可言計程車兵整得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這邊李軍長剛做了黑臉,轉頭鬱二少那邊再唱一出紅臉,剛柔並濟,恩威並施,果然效果拔群。
但沒想到這群兵痞安分沒兩天,就又現出了丘八本色,這次居然犯到了鬱二少的頭上來。
……
這兩天鬱二少的心情大為爽利,近來也不怎麼外出勾搭花花柳柳,得了空就在自家花園裡賞花澆水,或在書房裡看自己的夫人練字。
倪綰真是誠惶誠恐,提筆懸腕時戰戰兢兢,時不時偷瞄他一眼,心想這人怎麼忽然修身養性,閒居在家了,只是他在這裡她無法集中精神,反倒影響她練字。
她才寫了一會兒就擱筆了,鬱桓生以為她寫好了字,利利索索地從榻上坐起來,走到書桌旁,一眼瞧見上面才寫了兩個字。
他說:&ldo;看來是二爺打擾到綰綰練字了。&rdo;
這聲綰綰,叫得她心頭微微顫動不止。
除了她父親母親,以及姑姑和姑丈,再沒有人叫過她這個名字,她以為,也不會再有人這麼叫她。
她一時沉浸在思親的情緒和回憶裡出不來,恍恍惚惚的感覺臉頰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像滴在心頭的晨露,她回過神來,正好看見他把手放下。
倪綰恍惚著,心似鐘擺,一晃又一盪,她吶吶開口:&ldo;我原本打算出門……&rdo;
&ldo;也好,成日家在屋裡待著,人也生出幾分黴味,&rdo;鬱桓生嘴角一絲極淡的笑意,說:&ldo;我陪你。&rdo;
&ldo;……&rdo;
鬱桓生一身墨青色長袍,領子上描著暗紋,而倪綰身上那套旗裝是淡青色,一模一樣的暗紋,一個清朗爽舉,佔盡風流,一個靈秀玉潤,落落大方。
無論是人還是衣服,都是明明白白的天生一對。
鬱桓生陪著倪綰剛走出門口,身後就有人追了上來。
追上來的人是謝秘書,他在書房裡找不著他,聽管家說二少陪少夫人出門,正往門口去了,他急急忙忙地就往門口跑過來,說:&ldo;二爺,李軍長找您有事,已經在您辦公室裡候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