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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電椅前那漫長的等待煎熬中感受。以前不理解這句話,現在,我是徹底理解了。
寄出那枚尾戒前,我已作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我的愛情被她宣判死刑。雖然我在心裡不止千遍地憧憬過牽著她的手把風景都看透,一起聽細水長流。可是我,卻看不見這段愛情的開頭。沒有迴音,沒有訊息,有的只是無邊的等候。我茶飯不思,我坐立不安,我在電腦螢幕前目光呆滯,我的左右手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和滑鼠,我只能在虛擬的世界裡忘掉現實中的煩憂。我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我就要想她。而她對我的態度,我卻不得而知。我莫名地猜測,種種猜測都令我不安。我狂躁,就像小說裡的死刑犯,在行刑日期一天天逼近時撕心裂肺呼喊那種抓狂。我在魔獸世界的PVP戰場裡不停地虐人,不停地被虐。ALX的鐵匠鋪前,奧特蘭的墓地邊,到處有我的人類法師狂A狂暴的身影。厭了,跑到辛特蘭的師鷲籠前,一遍又一遍地跳懸崖。不停地死,不停地復活。傳說跳到九十九次的時候,你就會和最愛的人永遠在一起。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遊戲裡那些毫無意義的動作,將自己的愛情寄託於虛幻的傳說。就像小說裡的死刑犯,安靜下來後一遍又一遍地念著聖經上的文字,以求得到那個虛幻的主的寬恕。
我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毫無意義,但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我要做什麼才有意義。
我不知道我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多久,但我知道在沒有得到她的答覆前,我還要繼續這樣下去。
青春,無須多言(81)
第六天;龍泉下起了久違的雨,讓悶熱的網咖清涼了一下。我上衛生間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下鏡中我憔悴的臉龐。連續的熬夜讓我的面板水分全無,鬍鬚又濃又密,因為內分泌失調的緣故,額頭上掙扎出了好幾個痘痘,而更為嚴重的是,頭髮快一個周沒洗了,烏黑油膩。
以前聽說過為了愛情剃頭的,沒聽說過為了愛情不洗頭的。在這方面,我估計開了國際先河。
點了支菸,靠在網管的主機邊閒聊,眼睛無意間掃到對面一臺電腦,螢幕上的畫面停留在鐵爐堡。玩遊戲的是個女生,背影看上去還算標緻,抽著煙,打著字。我上前一看,感覺世界太小,她玩的居然和我是同一大區同一伺服器,正和幾個女牧師在公會頻道里聊天,聊的就是那個不停在辛特蘭跳崖的遊戲帳號。有說白痴的,有說痴情的,我面前這位估計見慣了風月,保持中立。殊不知她身後站著的我,就是那帳號的主人,一個不是白痴不懂痴情涉世未深墜入愛情的人。
我回到座位上繼續跳崖。一直到天色已晚,大黑將至。
七點過的時候,趙忠心趙忠誠等人悉數來了網咖。今天是週末,大家都沒什麼安排,都準備上通宵。我聽他們二人在我背後聊了我半天,說我不值得,說看不懂我,一說見過上網的沒見過這麼上網的,一說見過這麼上網的沒見過這麼上網還一身垃圾裝備的,完全當我不存在。我回過頭,望了二人許久,二人才放下口中的話,驚訝地望著我,“張蜀,你咋個這個樣子哦?都認不出來了!”
聽了這話,我更驚訝。
趙氏兄弟見我不停的跳崖都不敢坐下來玩魔獸了,生怕我拉著他們一起跳,耽誤了公會活動,只好先玩著勁舞。
如果那天晚上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那隻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四月的雨夜。
十點過,窗外還在下著雨,我坐在網咖靠窗的位置。點燃一支菸,準備等趙忠誠再跳完一把8K,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正等著,遠遠地射來一道光,一輛成都來的出租停在了網咖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人,徑直進了網咖。我就納悶了,成都沒網咖嗎?還專門打個的到龍泉來上網。
一分鐘後,我改變了剛才的想法。因為剛從車上下來那人,不是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