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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嵩山笑了笑，目光緊緊盯著顧湘，一寸都不捨得錯開。
他的女兒啊。
怎麼轉眼，就這麼大了。
顧嵩山記憶裡還是那個安靜沉默的小姑娘，不吵，不鬧，但又很細心，喜歡收集奇異的石子，會懂事地幫他們妹妹。
也會抱在他背上撒嬌。
顧嵩山見過顧湘一次。
他始終記得，那個不敢相認，重重衝擊他的雨夜。那時候的激動更是無法想像，他沒想到女兒這麼大了，甚至從墓園出來，想再多看一眼，跟了上去。
兩個人又看了好久。
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顧湘擦了擦淚水。
&ldo;湘湘…&rdo;
&ldo;你、你怎麼長這麼大了。&rdo;
&ldo;你媽，你妹妹。她們現在怎麼樣了？…啊？&rdo;
這次沒有外人。
顧湘聽見最後這半句，不知怎的，眼淚又唰得一下滾下。
&ldo;她、她們都過得很好，我們都過得很好。&rdo;
&ldo;特別好，真的……&rdo;
顧湘說到這裡，淚水越來越多了，她是個感情內斂文靜的人，成年後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哭過‐‐上一次陸焱植物人，她也是努力讓自己冷靜。
&ldo;湘湘，別哭了。&rdo;
&ldo;是…確實是爸爸對不住你們。對不住你，還有你媽媽。&rdo;顧嵩山很輕地嘆息一聲。
顧湘忍了又忍，最終再也忍不住了，聽見父親提到媽媽妹妹，她所有的感情好像都決堤而出，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ldo;爸。&rdo;
顧嵩山上前，抱住了她。
父親的懷抱和記憶中的很像，寬闊，溫暖，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
&ldo;別哭了。&rdo;
&ldo;啊。&rdo;
&ldo;湘湘，爸爸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也是真的對不起你媽媽，還有沁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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