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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瑛直視魯夫人,淡淡說道「侯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傅深這個人,不管有什麼事,對的一定是太夫人,錯的一定是妻子。我真的死了,傅深會怪太夫人麼?不會。他只會恨你。」
說到這兒,譚瑛笑著搖了搖頭。老侯爺長年鎮守邊關,太夫人自新婚起便長年獨處京中,獨有傅深一子,傅深真是她的命根子一般。她如何能忍受傅深疼愛妻子?從前,只要傅深對自己略有柔情蜜意,太夫人必定將自己折侮一番,傅深只會在旁看著,只會對他親娘陪笑臉。做他的妻子?呸,還不如做姑子。
魯夫人陰陽怪氣道「你到是真瞭解他們母子!嘖嘖嘖,不愧是結髮夫妻。」語氣中有譏諷,還有掩飾不住的酸意。原配,到底是不一樣的,從前還是做姑娘的時候,曾跟著母親一道來六安侯府赴宴。在後花園遊玩時,無意中看到傅深站在桃花樹下,滿目柔情的注視著譚瑛,伸手替她拂去衣袖上的花瓣,這樣粗豪漢子,卻這般溫柔體貼,自己當時怦然心動了。可是,等到自己做了他的妻子,他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夫妻好不好,倒不在於結髮不結髮。」譚瑛微笑道「我和我家相公,雖是半路夫妻,卻是他敬我,我敬他,十六年來,從沒紅過臉的。」
「呸」,魯夫人啐了一口,「既是夫妻恩愛,你又回來做什麼?沒廉恥的東西!」
譚瑛眼中有了寒意。「魯夫人出身世家,自然明曉本朝制度,公侯伯入則可掌五府總六軍,出則可領將軍印為大元帥,但不得預九卿事!我家相公身為御史,貴府出私兵擄我母子,意欲何為?!」
「誰擄你了?你這賤女人,好稀罕麼?」魯夫人剛剛罵完,已被匆匆趕來的傅深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臉上,魯夫人跌坐在地上,捂著發燙的臉頰,不能相信似的看著傅深,雖然夫妻情份一直淡薄,但自己總是正室嫡妻,丈夫會為了個野女人打自己!沒法活了。
傅深暴怒如狂,惡狠狠瞪了魯夫人一會兒,回頭把毒藥打翻,白綾扯碎,譚瑛看他發瘋,皺皺眉,過去把通往側間的門輕輕關上,這人常發瘋,莫把孩子嚇壞了。
院子裡的婆子們早沒了人影,連周嬤嬤都躲得不見了。魯夫人萬念俱灰,丈夫不待見,婆婆心計深,下人靠不住,一向以為做侯夫人是威風凜凜的,這時想想,真正無趣。
傅深的小廝壯著膽子進來了,「侯爺,太夫人命您即刻去萱茂堂見她。」魯夫人聞言又來了精神,她冷冷看了眼傅深,有本事跟你娘橫去!
譚瑛閒閒道「傅侯爺何必打翻毒藥,扯碎白綾,白白糟賤了好東西。等到太夫人下了令,還要再備新的,豈不麻煩。」
傅深咬咬牙,吩咐「平安!」一個精明幹練的小廝應聲出現,傅深命他「帶上人,送她們母子二人去別院,即刻動身!」自己則匆匆去了萱茂堂。
譚瑛笑了笑,起身到側間抱起安汝紹,「紹兒先不寫了好不好,咱們要換個地方住。」安汝紹聽話的放下筆,偎依在母親懷裡。
魯夫人怒視譚瑛母子二人,眼中要噴出火來,居然讓她逃過這一劫!譚瑛走到院門口,回頭沖她微微一笑,「侯夫人,我聽說父母做的孽,會報應在兒女身上,是不是這樣?夫人唯一的嫡子年方十二歲,身子很弱,侯夫人,我若是你,定會積德行善,替嫡子祈福。」
宮中。秉筆太監程德慢悠悠喝著茶,小太監小輝子在旁哈著腰,滿臉陪笑的講著,「這玉香籠,是前朝的寶物,您瞅瞅,這纏枝棉花,這怪鳥異獸,雕得跟真的似的!晶瑩剔透、玲瓏別致,堪稱稀世珍寶。」
程德似笑非笑的瞥了小輝子一眼,「說罷,有什麼事求我啊。」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送上這麼值錢的寶貝。小輝子趴在地上磕了個頭,笑嘻嘻站起身道「什麼都瞞不過您老人家。」
聽小輝子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