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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訊息的時候,馮牧早心情很糟糕。她認為,他去沒去y國並不重要。在自己生命垂危之時,一個在乎她的人不可能有別的什麼必須離開的理由。說真的,那時連幾個平時不怎麼走動的親戚都能徹夜等待她平安的訊息,為什麼單鷹來看了一眼就能撇下她走?
她一直不肯相信他是這麼絕情的人,也曾經想過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比如被報復性追殺或者跨省追捕,直到後來聽報社領導說,單鷹平安無事,只是另謀高就了。
她可以相信他沒有去y國,同時也相信他當時並沒想過與她長久。
所以,他的那些簡訊,她一個都沒有回覆,為了使自己的心情不再受他影響,直接將他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無父無母、孑然一身的她孤獨又獨立,不再渴望任何所謂的依靠,堅強得好比百毒不侵。她甚至學會了修水管和電路,外出採訪到凌晨一點回家,能一手一箱牛奶一手十斤水果拎著上五樓,還能背著幾十斤舊書到樓下賣掉。她早考過了記者證,明查、暗訪都很積極,玩命一樣跑新聞,天賦不夠,勤奮來湊,她的稿件質量不是最高,但數量最多。稿分不僅是她立足的基礎,更是她賺錢的基礎。
有一年大年三十,焦糖送餃子過來,見她一個人在家煮泡麵,忽然抱住她哭著說:&ldo;早早,你變了,可我真心疼你!&rdo;
馮牧早心生悲涼,但沒有哭,因為她沒有後路。
也正因為沒有後路,所以她更不懼前行。這幾年,她採寫的某影片紅人偷拍女性隱私、某眾籌發起人揮霍慈善款事件、某物業公司偷劃業主車逼交電梯空調費事件等,在社會上引起一定反響,也險些遭到報復。最近,她還跟進了一個線索,一個叫做楊炳南的工人去世,家屬居然說他的死同jd化工有關。她如果沒記錯,當年她本想在例會上提及這個線索,單鷹壓下了,讓她去採寫陰婚中介。
一起考進報社的梁晶晶問她,你去暗訪那些事情,不怕嗎?
&ldo;我有什麼好怕的。&rdo;她倒是雲淡風輕。
人會怕是因為還有牽掛、害怕失去和變故。可她連以前以為絕不會和不能失去的爸爸和單鷹都失去了,一無所有,還有什麼可畏懼的。對了,還有味覺。
她在糟糕的廚藝一絲一毫未進步的情況下,幾乎天天自己做飯吃,沒有味覺讓她吃得很少,大家都以為她有什麼塑身秘方。
你看,她連美食的誘惑得能抵擋,還有什麼可怕的?
在米縣採訪了兩天,馮牧早趕回酒店寫稿子,一推門,只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精緻的盒子,走近,隱隱能聞見柔軟的香氣。她揭開一看,原來這是個鮮花禮盒。
她聯絡前臺,問酒店為何有這麼夢幻的服務。
&ldo;馮小姐,鮮花盒子是一位姓嚴的先生讓我們打掃完放進去的。他說,如果您收到了,給他一個電話。&rdo;
馮牧早不禁一笑,撫摸著鮮花嬌艷的花瓣。
她沒想到嚴刻儒能堅持這麼久,在她曾託焦糖表明自己對他沒有感覺的情況下。去年就已嫁為人婦的焦糖多次勸她去接受嚴刻儒的感情,可她每每想到嚴刻儒對她產生好感完全因為當時是單鷹換到了她身體裡,就總覺得怪怪的。
她還是給嚴刻儒打了個電話。
&ldo;花收到了?&rdo;嚴刻儒的嗓音低沉磁性。
&ldo;也不是節日或者誰的生日,忽然收到花,嚇我一跳。&rdo;
&ldo;不只有花,你再找找。&rdo;
馮牧早往下探了探,鮮花底下真有東西,像是一個小盒子。她一愣,腦中冒出一句話‐‐不會是鑽戒吧?
她有些猶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