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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渝就不一樣了,他今天是來揮霍大好光陰的。
只要是和南筱在一起,幹什麼都行。
他坐在南筱身邊,脊背挺得筆直。
就是腿一直在動。
一會兒雙腿交疊,一會兒正襟危坐,頻繁變換著姿勢。
惹得周圍人紛紛看過來。
半晌,聽報告聽得正入神的南筱也注意到了程非渝的動作,略微傾身,在他耳畔低聲說:“你別動。”
程非渝的身體僵直了一下,良久,說了聲“好”。
他答應後果然沒再動了。
剛才能動的時候是自由的,程非渝的意識在遊離。
現在有意識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行動,有了限制,注意力便都集中在身體上了。
程非渝如坐針氈,感覺渾身上下有千百隻螞蟻在爬,哪裡都癢癢的。
他強迫自己的注意力從肌體上轉移到呼吸上,而後聞到了身旁飄來的淡淡的香氛味。
南筱今天噴了香水。
前調馥郁濃厚,她剛噴時,他幾度想打噴嚏,礙於對形象的追求,生生剋制住了。
現在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前調變成了淡雅的尾調,清香帶著些許繾綣旖旎的氣息縈繞在鼻端,竟然出奇地好聞。
程非渝正常地呼吸,身子卻不自覺地偏向南筱,瞥見她拿出了手機錄音,錄音條疊在備忘錄上方,她邊錄邊挑重點內容記下筆記。
她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也很有魅力。
給人一種想要和她一起奮發圖強的動力。
她的一舉一動都很有感染力。
程非渝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南筱的場景。
那是早春三月,草長鶯飛,庭院裡的所有植物都抽出嫩綠的芽苞。
他跟朋友去郊區春遊露營回來,渴得不行,穿著一身衝鋒衣和迷彩褲,橫衝直撞往大廳裡闖,管家卻告訴他家裡來了客人,讓他暫時迴避。
會讓他迴避的基本上是家裡生意上的事。
反正他什麼也不管,家裡人怕他幫不上忙反而添亂。
他心領神會,正要自己到廚房找水喝,忽然聽到堂屋裡傳來女人沉靜溫婉的聲音。
女人。
和家裡人談生意的是女人。
饒是他對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感冒,見到這樣的稀奇事還是不免挪動了腳步。
那天他沒有聽從管家的勸阻,鬼使神差地踱步到堂屋,還沒走到臺階前就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女人扎著低馬尾,顯得親切隨和,沒有絲毫盛氣凌人的高傲和壓迫感。
她上身穿著半高領的奶咖色鄂爾多斯毛衣,下面就是看似普通的牛仔褲。
這樣的色系和衣型必須要身材非常好才能駕馭,身上不能有一絲贅肉,不然會顯得整個人都很臃腫。
但這個女人駕馭住了。
她胸前掛的那條毛衣鍊墜的是成色很好的頂級翡翠。
他以前一直覺得這玩意兒俗,直到那天看到她戴才認同老祖宗的審美。
遙遙看著就能感受到了她通身嫻靜優雅的氣質。
他破天荒的沒敢靠近,怕近看了人長得沒想象中的好看,旋踵就走。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姑娘竟這麼好看。
也沒想到,再見面時,會和她談婚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