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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迎來了長久的沉默。
張秋華並沒有逗留很久,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拉著行李箱又匆匆離開,一邊走還一邊打著電話,聲音裡的疲憊怎麼都揮散不去。
張高飛遞給了宿禮一根煙,打火機的火苗被風吹得顫顫巍巍。
「你爸媽為了你這件事情拖了不少關係,你媽親自回來就是為了給你擺平這件事情。」張高飛咬著煙含糊不清道:「張董還是很有些本事的。」
宿文沒出事之前,張秋華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面都是說一不二的主,但宿文出事之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如果放在以前,估計宿禮沒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弄到了國外,雖然現在離這個結果好像也不遠了。
「我對不起爸媽還有文文。」宿禮接過煙來聞了聞,又遞了回去,他眼前的劉海被風吹得有些凌亂,「我媽說得很有道理,我也應該聽他們的安排,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張高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鬱那邊他會慢慢理解你的。」
「他不需要理解。」宿禮目光沉靜地看向遠處樓頂和天空的交接處,「他已經把我忘了。」
他又低聲說了句什麼,張高飛有些愕然地看向他。
「你真的想好了要這樣做?」張高飛大概還是覺得他太衝動,想勸他冷靜一點,「你不考慮一下鬱樂承的想法嗎?」
「他會答應的。」宿禮笑道,「我也會想辦法讓他答應。」
——
鬱樂承研究了一整天都沒有研究明白那串鑰匙都是對應哪裡,電話簡訊也都聯絡不上陳亦臨,最後只能挨個試了試才鎖上了店門。
小狸花貓隔著玻璃門憤怒地沖他撓爪子,鬱樂承蹲在門前隔著玻璃摸了摸它的腦袋,「別生氣,我明天就來陪你。」
狸花貓呲著牙在玻璃後面罵罵咧咧,從路過的流浪貓壓下的飛機耳和炸起的尾巴毛判斷,這貓應該罵得挺髒。
鬱樂承急著去見宿禮,只能和這隻髒話貓暫時告別,在路上打了個車直奔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鬱樂承摸了摸書包裡還有些餘溫的豬腳飯,幾乎是從計程車上跳下來的,等他熟門熟路摸進了宿禮的房間,卻沒有看見宿禮的影子。
他提著盒飯環顧了一週,小聲地喊宿禮的名字,「宿禮?宿禮?你在嗎?」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鬱樂承的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猜測,轉身就像往外走喊醫生,下一秒卻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拖到了角落裡。
「噓。」宿禮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鬱樂承有點明白狸花貓為什麼動不動就炸毛了,他使勁掙了兩下掙開了宿禮,壓低了聲音惱道:「你幹什麼?」
「試試該用什麼姿勢綁架你。」宿禮說著就動了動鼻子,「什麼味兒這麼香?」
鬱樂承把手裡的紙袋塞給他,對他動不動發神經已經習以為常,「夜宵。」
「哇。」宿禮誇張地發出了一聲驚嘆。
鬱樂承又好氣又好笑,給他掰開一次性筷子遞到他手裡,「你的演技太浮誇了。」
「我是真心實意。」宿禮掀開飯盒半點不客氣地就開始吃,「我最喜歡吃這個了。」
鬱樂承愣了一下,「是嗎?」
「你看,雖然你的身體把我忘了,但你的靈魂還在愛我。」宿禮驕傲道。
「……嘔。」鬱樂承偏頭表示嫌棄。
宿禮咬著筷子樂不可支,「喲,懷了啊哥們?」
「快閉上你這張嘴吧。」鬱樂承笑著推他的臉。
宿禮黏黏糊糊地貼上來,將筷子倒過來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低聲道:「承承,我要是綁架你,你會不會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