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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的聲音有些暴躁,鬱樂承被他吼得有點懵。
「說話。」這裡沒人,宿禮也懶得跟他裝了,不耐煩地盯著他。
【我他媽到底哪裡惹著他了?八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煩死了!】
鬱樂承咬了咬嘴唇,低下頭小聲道:「我沒事。」
「你嗓子是被人掐住了嗎?」宿禮大步走過來蹲到他跟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著他抬起頭來,「你哭什麼?」
鬱樂承張了張嘴,聲音依舊很小,「我沒哭。」
宿禮粗暴地往他眼角抹了一下,沒好氣道:「那這水天上下的雨啊?」
【死兔子還嘴硬,小傻逼……臥槽大爺你能不能不哭了,好像我把你給怎麼著了一樣,咱能不擱這兒演偶像劇麼!給你哐哐磕頭了行不行!】
鬱樂承吸了吸鼻子,「宿禮,我頭疼。」
「啊?」宿禮茫然地瞅了他腦袋一眼,「你磕腦袋了?」
【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這腦袋長得挺圓潤啊,臥槽不會腦子裡長東西了吧?腦瘤?我靠,老子就說長得太好看肯定短命!肯定是因為他從來不吃肉也不吃西藍花!還天天啃壓縮餅乾!】
鬱樂承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能聽見宿禮的心聲已經讓他很害怕了,他也不是沒猜測過自己生病了,又或者得了癔症,不敢去醫院就是怕自己時日無多去了就要死,宿禮這麼一說,他頓時更害怕了。
「你頭疼去醫院啊。」宿禮得出了個結論,「你哭沒用,說不定越哭越嚴重。」
鬱樂承嚇得淚含在了眼眶裡,手足無措地望著他,小聲道:「我不敢。」
【臥槽你別這樣看老子!老子又不是你爹!】宿禮的心裡暴躁地喊。
鬱樂承垂下眼睛,攥緊了袖子使勁擦了擦眼睛,「對不起,我不是說你心裡變態,因為我腦子出了毛病,我、我……對不起,班長。」
說不定全都是他的臆想。
宿禮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沒事,我也沒放心上,不用道歉。」
【啊啊啊啊救命!為什麼小兔子道個歉都這麼可憐巴巴的!臥槽好可憐,生病的話就更可憐了,他這麼瘦肯定挺不了多久就嗝屁了,一路走好……啊不是,節哀順變……他死了我是不是得去參加他的追悼會,那我作為班長要不要哭一下?算了,掉兩滴淚意思意思就行,以後掃墓的時候給他帶包草莓味的壓縮餅乾我就算仁至義盡了!】
「…………」鬱樂承木然地盯著他,聽完了他心裡對自己死掉之後虛情假意的哀悼,忽然覺得自己跟他說這種問題有點傻逼。
宿禮這個傻逼。
我是不是說髒話了?鬱樂承反思了兩秒,果斷放棄,任憑誰聽見自己「被死亡」都開心不起來。
他吸了吸鼻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大概因為遇到了個比自己還不靠譜的人,他忽然就覺得自己靠譜起來。
一個人醫院也沒什麼。
宿禮看著他忽然神情堅毅起來,蹲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臥槽,這是古樂獸進化了?古樂獸不是不能進化嗎?】
鬱樂承不知道古樂獸是什麼東西,但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看了看時間,還有五分鐘就上課,他大步朝前走,走了兩步發現宿禮沒跟上來,回過頭疑惑道:「你不回去上課嗎?」
「我再待會兒。」宿禮一臉深沉地望著他。
【救命啊老子腿麻了!為什麼他個小兔子能健步如飛!啊啊啊爺的大長腿!】
鬱樂承糾結了兩秒,走到他跟前沖他伸出了一隻手。
鬱樂承長得精緻好看,逆著光站在那裡整個人看起來清冷又高傲,宿禮蹲在地上仰頭盯著他,眯了眯眼睛,伸手抓住了那隻白皙纖長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