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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就是奇怪。人家上班油頭粉面西裝革履,他頂著一頭鳥窩,穿著大背心大褲衩,怎麼舒服怎麼來。美其名曰:這才是程式設計師的制服。一到晚上,人家下班換上家居服,他開始抹髮膠穿西裝,帶著一腦袋金銀首飾去夜店去會所。好傢伙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來沾花惹草的。
鄂非看了眼後視鏡,道:“白公子,咱們是去談工作,您好歹是我的副總,能不能嚴肅點。”鄂非帶著白笑馳,主要是覺得這樣看上去比較重視。
有段時間,小白上班也開始捯飭得人模狗樣。鄂非以為他改邪歸正,終於有了社會人的覺悟,後來發現他打扮是因為杜笛蘭。今天杜笛蘭學校有事沒來,這老色批就又開始迴歸自我。鄂非特地跟他說要見王冠,意思讓他穿得正式點,結果他穿個花t恤粉墨登場,鄂非差點氣暈過去。
白笑馳頭都沒抬,心不在焉地說:“非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一個理工男,你不把話說明白,我哪知道你讓我穿什麼衣服。”
鄂非沒說話。他心想謝天謝地這小子只穿了個花t恤,他要是把晚上獵豔那些西裝穿出來,別人還以為我帶了個男公關。
小白微信又一響,是一條語音,他不小心點開了,那邊傳來一個多愁善感的柔軟聲線:“可是哥哥,我的論文老師又說寫得不好。我做什麼都不行,學習學不好,工作做不好,大家都不喜歡我,我真的好沒用啊。哥哥,你是怎麼做到什麼都擅長的?”
是杜笛蘭。
小白尷尬地瞟了鄂非的背影一眼,他感覺鄂非整個人都在陰影裡,只有一雙憤怒的眼睛閃著紅光。小白心說,杜笛蘭我的小可愛,咱倆怎麼跟羅密歐與朱麗葉似的。
鄂非:“我不是讓你少碰他嗎?”
小白開始耍賴:“你也聽到了,你家小朋友遇到困難了。他還在青春期,壓力大,現在出現了自我貶低的傾向,很容易演變成焦慮和抑鬱的。我作為過來人,難道不應該開導開導嗎?你還是人麼,怎麼這麼鐵石心腸,聽到如此我見猶憐的求助,第一反應居然是讓我別碰他?!”
鄂非冷笑一聲:“自我貶低?他今年17,上大二,成績全A,年年是優秀學生代表,追他的男男女女從金月娛樂排到丹娜傳媒。他現在跟你說他什麼都做不好,你傻還是他傻?”
白笑馳:“……”
白笑馳:“但他確實在工作上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總是來問我。這我總得指導吧。”
鄂非依然用那種涼薄的口吻說道:“小白啊,你叫白笑馳,不叫小白痴。你自己琢磨琢磨,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
小白撓撓頭,想不出來。
鄂非:“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高階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形態出現。”
小白:“……。非,你短影片刷多了吧。”
二人到了王冠工作室,人卻不在,秘書把他們引到了一家酒店包房。
小白頂著一頭雞窩,邁著方步跟在鄂非身後。不管鄂非帶他談多大的生意,他也不嫌自己的t恤寒磣。
但一進門就後悔了。
王冠身邊坐著兩個少年。其中一個眉眼嫵媚妖豔,身材纖細柔軟,楚楚可憐。另一個是個健氣的黑皮小帥哥,走的是體育生路線。
小白兩眼放光,心說乖乖,怎麼這兒還有兩個俊俏小人兒呢?早知道穿得漂亮一點再出來。他瞬間有些自慚形穢。
鄂非卻眉頭一皺。
王冠見鄂非進來,給那嫵媚少年使了個眼色:“去見過鄂總。”
少年乖順地款款走來,伸出一隻指甲修剪得十分漂亮的玉手,用軟綿綿的聲音說道:“鄂總好。”
鄂非看著那隻塗著透明護甲油的玉手,猶豫了一下,輕輕握住:“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