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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看著風情萬種的女兒,心裡格外滿意:&ldo;我就知道如兒肯定是山疙瘩裡飛出來的金鳳凰,熬了這麼多年,終於成了蘇家正兒八經的夫人。&rdo;王氏拍了下大腿,&ldo;說到底還是如兒有遠見!做妾也比嫁給那個鄉下莊稼漢強多了!&rdo;
趙氏鳳目一掃,王氏才驚覺失言,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佩兒此時正好進來,給王氏添上一碗涼茶。
&ldo;你們都下去吧,沒有吩咐,不要進來打擾。&rdo;趙氏淡淡的吩咐。
&ldo;是。&rdo;佩兒放下手中的茶壺,和兩個拿扇子的婢女一起福身離開,並體貼的為她們帶上門。
等她們的腳步聲消失後,王氏才幹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ldo;佩兒這丫頭倒是越長越水靈了。不知現在姑爺還找她嗎?&rdo;
看著趙氏瞬間變黑的臉,王氏知道又說錯話了。但話已經說出口,現在收回好像是怕了女兒似得。況且自己說的也是事實!這雲裳居里凡是有點姿色的丫頭哪一個沒有被蘇秋寶染指過,若不是側夫人李氏管的嚴,蘇秋寶的姨娘侍妾恐怕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王氏小心的看著面色不善的女兒,硬著頭皮繼續道:&ldo;要說這丫頭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替她瞞著,她早就像前幾個勾引主子的丫頭一樣被側夫人封了嘴買進妓院了。況且當初容下她只是權宜之計,也省的姑爺總是在外面胡鬧!等你坐上正室的位子,想怎麼料理這些小妖精還不隨心!&rdo;王氏得意的笑笑。
趙婉如沒有理會王氏的話,將攥緊的茶盅放下,忽然問道:&ldo;家鄉的人,母親還曾見過嗎?&rdo;
王氏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問這個,不以為然的道:&ldo;自從我們全家搬出來以後,按照你的吩咐,已經斷了聯絡,這一晃都七八年了,從沒回去過。直到前幾個月你弟弟做生意從老家路過,才和原來的親戚有了些聯絡。&rdo;
王氏興奮的道:&ldo;你還記得你表叔嗎?自以為自己家裡在鎮上開了家酒館,從來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聽說我們現在在蘇州發達了,每天巴巴的往你弟弟那兒跑,非要讓你弟弟把他那個小兒子帶出來見見世面,還想和我們結成親家!&rdo;王氏不屑的哼了一聲:&ldo;就他那閨女,又黑又醜,我才看不上呢!&rdo;
&ldo;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rdo;趙婉如的臉已經黑如鍋底,厲聲的追問。
&ldo;怕什麼?多大點事!現在咱們已經成貴人了,他們見了都是要行禮作揖的!你還別說,我還真想回去看看他們見到咱們的那副嘴臉。&rdo;王氏彷彿已經看到昔日踩在自己頭上的人俯首帖耳巴結自己的場景,臉上裡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ldo;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rdo;趙婉如咬牙切齒道:&ldo;不要張揚!不要張揚!現在剛剛有了點銀子,你們就忙著回家炫耀。我們的底細,老家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萬一,萬一將來有人來尋,傳到側夫人耳朵裡……你,我,還有咱們到手的榮華富貴,就都完了!&rdo;
&ldo;有這麼嚴重?&rdo;看著女兒氣紅的臉,王氏心裡不由得發憷:&ldo;可聽你弟弟說,那個老太婆都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他們家裡有沒有別的人了,還會有誰來尋?&rdo;
看著女兒明顯鬆了口氣,王氏放寬了心,笑道:&ldo;放心,你弟弟沒那麼傻。況且張秋實也死了,連最後一個威脅你人都沒了,這事姑爺又不會說,李氏那個瘋婆娘絕對抓不住把柄。如兒呀,你可以安心了。&rdo;
&ldo;不是還有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