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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小園捏著玉佩心裡轉了一圈,“之前查庫檔案都有記錄,只是在架閣庫裡頭,陳大人還請移步。”
李木子跟在陳澈的身後,走在架閣庫後巷的青磚上,感覺十分地奇妙。
原來古人也有古人自己的查詢系統。
計小園帶著他們走進最裡間,登上木梯去取架子頂上的樟木箱。
李木子看到那一排的箱子上都用黃紙貼著日期,計小園岣嶁著背小心翼翼地抽出其中一隻箱子。
“景元初年到十三年的斥候名冊和邊塞勘輿圖?”陳澈看到文書上的記載,“張承彥要看這個作甚?”
計小園眼珠子一轉,默默上前合上了賬簿,迅速將它放回原位。
李木子正要開口,陳澈攔住了她,又從袖子裡拿出錦囊,“拿出來看看吧?”
計小園正要掂重量,陳澈一笑,“金珠子,掂著不重的。”
計小園眉頭一跳,好東西呢。
“陳大人,這兩樣可不是什麼查檔記錄之類的東西,你知道的,這可是絕密的檔案,一般都樞密院的批文,您這......”
“你看看袋子裡,金珠一百零八顆。”陳澈微笑著道:“你看以前張承彥是怎麼查的,你就按著他的手續替我辦吧?”
計小園將袋子塞到懷裡,低聲說了一句:“大人跟我過來。”
又穿過了重重的木架,計小園開啟了後頭的屋子上的銀鎖,“這裡都是樞密院的文件,大人,您可別出去說。”
陳澈籠著手,“這點規矩我還不知道嗎?你給我拿出來吧。”
計小園和陳澈合作也有幾次了,對他還是瞭解。
他拿著小抄核對賬冊的目錄,終於從某處拖出了一隻木箱,箱子帶著有些鐵鏽味,最底層木匣用火漆已經褪成了褐色。
“陳大人和這位女官慢慢看著,屬下去門口等。”計小園指了指門口,“陳大人看著點時間,半個時辰,不能再多了。”
李木子快速翻閱著賬簿,“你說張承彥為什麼要看這些東西?他覺得那場戰事有問題,輿圖出錯了?斥候細作潛入了大啟這邊,調換了輿圖?”
陳澈一頁一頁翻看著,眉頭緊皺,“輿圖被調換?怎麼可能呢?這是實打實的十萬將領的性命!樞密院提供的輿圖都是精密核算後交於將領。參與這環節不光有樞密院使,副使還有知院事等人,要越過這麼多人在輿圖上造假,這似乎不太現實。”
“至少我這會想不出來。”陳澈說道:“再說這個斥候的問題。他檢視的都是我們大啟的斥候姓名,又不是北遼的。總不至於是我們大啟的斥候更換了輿圖吧?”
“為什麼不可能呢?”李木子道。
“斥候拿不到輿圖的。”陳澈敲了敲她的腦袋,“先記下來這些,回去再想一想。”
“這麼多斥候的姓名,還有這地圖,哪記得住啊。”李木子頭大,這用腦子記實在有點困難。
陳澈扔給她筆和紙,“記個大概就行。斥候這邊我來,你記輿圖。”
兩人分工合作緊趕慢趕好歹記了個囫圇。
——
白嶺和江隨洲找到了杏林居,這裡便是當年楊仕清做事的藥鋪。
蘭大海是當年和楊仕清一起做事的夥計,如今已經做了掌櫃。
“楊仕清啊,他聰明,做事小心,從不得罪客人,學東西也快。”蘭大海低頭笑了兩聲,“當年我岳父最先瞧中的就是他。”
“他無父無母,人又不錯,我岳父一心要把女兒嫁他。可惜他自己在外頭找了個相好,還把人家肚子弄大了。”蘭大海吊梢眉一提,“那就只能捏著鼻子娶那個一窮二白的丫頭了。”
“哎,人啊,還是得有命。他就是沒這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