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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白天師不急不慢地走在長長的宮道中,穿堂風將他的衣袖吹得鼓鼓的,也將他腰間懸著的青銅鈴鐺吹出清脆的聲響。
沿著宮牆立著的宮人都垂著頭,不敢抬眼看他。
李木子也低著頭跟著靖白的腳步。
穿過重重宮闕,三人來到慈明殿。
殿內,地面鋪著織金地毯,毯上用金線繡著祥雲仙鶴的圖案,殿頂正中的藻井居然是八卦圖樣,李木子一挑眉,這太后也是道門愛好者呢。
陳澈比他們先到,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看著眼睛滴溜兒轉的李木子,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李木子這才回了神,屏聲斂氣跟在靖白身後。
太后坐在上頭,一臉和氣地看著靖白道:“呦,這就是你那小師侄?抬起臉來我瞧瞧?”
李木子乖巧地抬頭行禮。
“哎,這是你養的狸花?”
“正是。”
靖白開口道:“這狸花頗有靈氣,我師侄一直就帶在身邊,平時驅邪做法也有個幫手。”
道微夾著嗓子叫了幾聲,果然很得太后的喜歡。
“上次你說想讓刑部的陳大人一起查,今兒我把他叫來了。”太后用手指了指陳澈,卻沒有直說。
靖白天師知道太后這是還是在氣他給陳澈批命的事情,靖白向來識時務,順著太后的意思朝著陳澈行了個禮道:“陳大人,您看?”
“能助天師一臂之力是在下的榮幸。”陳澈行禮,又朝太后道:“轉世之事我是不懂,但查案子我懂。這事兒若按著我刑部的法子,我得從頭查一遍。當年案子的卷宗,相關證人都叫來問一問。”
張太后微微點頭,“刑部確實是這樣的套路。這些我哥哥都做了一遍,證人也都帶來了京城,你且去問問。”
張太后又道:“我孃家哥哥原本是不信的,可他一圈查下來,自己也信了。”
“那孩子我也見了,忠厚老實,根本不是那種奸詐之徒。連他自己的都很奇怪怎麼會彥哥死前的感覺和意識。他自己也想見見天師,問問關於轉世的事情。”
靖白天師點頭,“原本昨日就該見的,但我在玄妙觀還有講法的事情,所以耽擱了。”
“說起玄妙觀,聽說觀裡的梅樹著了妖氣,被你的煉丹爐炸了?”太后眉目一轉。
一旁伺候的蔡公公笑著道:“昨日的事情,今日滿京城都知道了。宮裡也傳得神乎其神,老奴這心也撓得癢癢,就想知道怎麼回事呢?”
靖白天師垂下眼簾,“不是梅樹著了妖氣。”
“那是什麼事?”太后看著靖白天師,她記得那株梅樹下埋著她那個沒福氣的孫女,難道是沒將她遷回皇家目的而有怨氣?
要是事情曝露出來,豈不是她這個太后沒有半點悲憫之心,任由皇室血脈潦草葬在道觀梅樹下才引起這般邪事?
靖白輕聲道:“哪裡是梅樹的怨氣,都是無知之人的訛傳。”
“哦?那是怎麼回事呢?”太后微微一笑,靖白這人向來有分寸。
“我多年前也在玄妙觀修行,那時的主持還是毛道人。”
太后終於想起了這號人物,“怎麼?你與他交好?”
“算是往年交吧。他年長我許多,慷慨授予我煉丹之法。這次回到玄妙觀,我觸景生情,想起毛道人當年之事,看他眾多徒子徒孫用心讀經,心裡很是寬慰。但我稍瞭解,才發現毛道人最擅長的煉丹之法已然失傳。”
靖白真誠地看著太后,“我就想著傳道於玄妙觀眾人,就將丹爐移至梅樹下,教道眾人煉丹之法。我見一小道兒頗有靈性,就讓他執爐,他年紀尚輕,第一次掌爐,控制不好火候,炸了爐子,其實就是一件平常事。”
蔡公公拉了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