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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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卻做得一絕,調的料汁拌啥都好吃。
褚歸被酸味刺激得口舌生津,默默祈禱姜自明別放辣椒,他這兩天的喉嚨沾不得辛辣。
“可以開飯了。”看見褚歸,胖墩墩的姜自明加深了臉上的笑意,“來張嘴,讓我看看你的嗓子眼咋樣了。”
“你聽呢。”褚歸敲響破銅鑼,姜自明頓時捂耳朵道歉,說他不該給褚歸吃冰棒。
“行了行了,別鬧了。”安書蘭失笑,“當歸快去洗手,放心,今晚的菜都是你能吃的。”
老人家養生,本就吃得清淡,姜自明打小好養活,給啥吃啥。安書蘭拿碗給員工盛了飯,趁褚歸洗手,姜自明小跑著把飯端去了門房。
褚家的祖訓,入夜後醫館的門房時刻不得離人,待回春堂改了制,褚正清依舊將其沿襲了下來。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用過晚飯,褚歸又灌了碗苦藥。安書蘭往他嘴裡餵了塊梅子幹,酸甜的滋味瞬間蓋過了嘴裡的苦。
“悄悄吃,別讓你爺爺發現了。”安書蘭把裝著梅子乾的布包放到褚歸手裡,當了一輩子的夫妻,她唯獨看不得褚正清的這一做派,明明梅子幹不妨礙藥性,吃點怎了,非要人苦熬著。
“謝謝奶奶。”褚歸收下梅子幹,感覺嘴裡的甜意浸到了心上。褚正清與安書蘭對他的愛是相等的,不過一嚴一慈,表達的方式不同罷了。
送走安書蘭,褚歸到院裡打了套五禽戲,出了一身通透的汗方提了熱水去澡房洗漱,洗涼水澡是不可能洗的,他怕褚正清知道了請家法抽他。
褚歸跟大多數人一樣,小時候吃過家長的竹筍炒肉絲,褚家打人的藤條有兩指寬,褚正清打是真打,他捱了那一次,在床上躺了三天。
話說他為啥捱打來著?褚歸搖搖頭,當時年紀太小,他記不清了。
褚歸穿著背心躺到床上,一腳伸到蚊帳外,醫館裡到處種著驅蚊的草藥,空氣裡殘留著安書蘭點的艾草味,蚊子路過回春堂都要繞著飛。
上輩子和今日的點滴如同走馬燈般在褚歸眼前掠過,他抬起胳膊蓋住雙眼,胸膛沉重地起伏。
真好啊,爺爺沒事,賀岱嶽的腿被他治好了,自己的手也不會殘。上輩子的一切,全當是一場噩夢吧,夢睡醒了,他們的未來會隨明日的太陽照常升起,光明璀璨。
褚歸在醫館裡酣然入睡,病房中躺了半日的賀岱嶽眼睛瞪得像兩隻銅鈴,隔壁床的大爺實在太能說了。
自對方回了病房,已經從清末年講到了建國,馬上咱們的志願軍便要跨過鴨綠江了。
賀岱嶽起初興趣盎然,到了後面,忍不住開始走神。他在部隊當了六年兵,論建國後的戰史,他比大爺清楚多了。
大爺:咱們的志願軍啊……
賀岱嶽凝視天花板:他為什麼會覺得褚醫生特別熟悉呢,感覺他們認識了好多年一樣。
大爺:對面的大炮、子彈……
賀岱嶽動動右腿:褚醫生是個好人,醫術精湛。
大爺睡著了,賀岱嶽:褚醫生明天會來醫院嗎?
一夜好眠,褚歸底子強,喉嚨不疼了嗓音不啞了,站在院子裡把五禽戲打出了詠春的氣勢。
喝了最後一劑藥鞏固療效,褚歸背過身吃梅子幹。姜自明一把拍上他的肩膀:“小師弟,吃什麼呢?”
“噓!”褚歸差點嗆到,迅速把梅子幹抵到舌根下,“沒什麼,二師兄你看錯了。”
可憐見,二十二歲的大人了,吃個梅子幹還得偷偷摸摸的。
“師孃做的梅子幹是吧。”許是因為小時候餓過肚子,姜自明對吃的靈敏度甚至超過了藥材,“我有,不搶你的。”
瞧這語氣,聽著哪像三十多歲的人啊。
聽姜自明說有,褚歸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