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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能自認倒黴了,自己找的男朋友,再難也得受著,」寧芯長長嘆了一口氣,「所以你真的抗拒婚前性行為?」
她出主意,「那你跟我求個婚吧,我不想再素下去了。」
「……」
「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想上你,就想知道這麼冷淡的男生上了床是不是也冷淡,」寧芯說著想起什麼,湊上前親了親他的眼睛,「你眼睛真好看。」
陸懷銘不自覺閉了下眼,她的觸碰帶著眷戀和珍惜,呼吸輕輕的,如羽毛撫過,酒氣也不惱人,甚至讓人陶醉上頭,心臟一片酥軟。
但下一刻,畫風突變。
「可是!」寧芯哀嚎一聲,悲從中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我還沒把你給睡了!!!」
她哭起來,「嗚嗚嗚我好慘。」
「……」陸懷銘好笑地在她唇角啄了下。
「人家詩人都說了,」她皺了下鼻子,遺憾又委屈,「每一個不曾做/愛的夜晚,都是對月色的辜負。」
「……哪個詩人?」陸懷銘抬眸瞥她。
「寧大詩人!」
「……」
寧芯抓著他的衣領,氣勢洶洶,「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陸懷銘覺得她喝了酒,真是直白得過分可愛,抬手掰著她下巴,又貼了上去。
結果寧芯不依,「親什麼親?你又不管滅火!」
「……」
她憤怒威脅道:「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信不信我讓你不得安『寧』,永無『寧』日!」
陸懷銘眸子眯了眯,眼底顏色晦暗,掐著她細腰的力道收緊,語氣危險,「永無寧日?」
「鋤禾日當午的日!」寧芯捧著他的臉,扭了下被箍得不舒服的腰,「懂不懂?!」
「……別動,」陸懷銘本就箭在弦上,為了安撫她,蹙著眉鬆了力道,「不太懂。」
「我就知道你不懂,」寧芯居高臨下地說,「就是,以後我天天鬧你,但不碰你。讓你心火燎原,慾念四起,你就算主動,我也不碰你,還不讓你碰。」
「……」
她冷冷呵笑一聲,驕傲道:「你以為只有你會守身如玉嗎?!!」
「i al 可以!!」
氣得中文英文都一起飆了!
「……」
陸懷銘靜靜沉默了會,突兀想到,「你錄音聽了嗎?」
「還沒來得及,」寧芯說,「轉移什麼話題,你懂了嗎?」
「……懂了,」陸懷銘掃了她兩眼,「你現在清醒嗎?」
「你才不清醒,」寧芯強調,「我沒醉,我酒量很好,比你好。」
陸懷銘無辜躺槍,「以後少喝。」
寧芯語出驚人,「幹什麼,備孕嗎?那你也要戒菸。」
「……」
陸懷銘深深吸了口氣,埋首在她脖頸,咬她鎖骨,也有點壓不下去火,管她醉沒醉,早晚的事兒,他問:「去浴室?」
「床上,」寧芯挑剔地說,「浴缸太硬,站著太累。」
「……」陸懷銘臉色麻木,他就知道。
「那你等我去沖一下。」
寧芯顯然在酒店已經洗過澡換了衣服,他拍了一天戲,不洗澡實在不行。
說完不等人答應,進了浴室。
然而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騎著被子睡著了,纖長睫毛垂著,小臉白裡透紅,安靜恬淡。
暖黃的房間靜謐無聲,陸懷銘原地愣了足足兩分鐘,發梢未擦淨的水,一滴滴往下淌,他垂了下眼,伸手抹去,喉結輕輕一滾,轉身又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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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芯第二天早晨起來,陸懷銘已經去片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