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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關,繞了半個圈子趕到了!
兄弟見面,自是很溫馨。
得悉傳報的夏侯威,快步出迎,遠遠在臉上泛起喜色,才剛走到跟前就一把抓住了夏侯惠牽著的馬韁繩,欣喜而道,“好生神駿的良駒啊!”
且嘴裡一直嘖嘖稱讚著。
對著那匹烏孫良駒上下打量,怎麼都看不夠,但卻許久都沒有撇一眼依舊牽著馬韁繩的夏侯惠。
被晾了許久的夏侯惠,滿心歡喜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合著,在這位四兄眼裡,數年不曾謀面的自己還比不上一匹西域良駒是吧?
帶著心中憤憤,夏侯惠剛想出聲抗議兩句,但心念一轉,便又露出笑容來,試聲問道,“四兄可是喜歡這匹西域良駒?”
“嗯,嗯,頗心喜。”
將視線黏在戰馬上的夏侯威,依舊目不斜視,連連頷首。
而夏侯惠繼續說道,“既然四兄喜歡,不若我將此良駒贈給四兄如何?”
“稚權此話當真?!”
猛然間,夏侯威昂起頭,眼眸盡是驚喜有加。
“自是當真的。”
輕輕頷首,夏侯惠含笑徐徐而道,“只不過,此事還需一人應允才行。”
“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大笑後,夏侯威很是親暱的拍了拍六弟的肩膀,不吝稱讚之辭,“數年不見,稚權已然一表人才矣!不愧是我家才學最優之人!嗯,此良駒,還需孰人允許?”
“乃當今天子。”
朝著洛陽的方向搖搖拱手致意後,夏侯惠笑顏大盛,“此西域良駒原是陛下之物,後賜予我。四兄若喜歡,我便上表洛陽,聲稱奉命前往淮南壽春入騎兵營當職之際,還特地來四兄駐地拜訪,一敘兄弟之情。而四兄對此良駒頗心喜,便讓我留下戰馬,步行去淮南。”
呃!
此話語甫一落下,夏侯威臉上的驚喜皆化作錯愕。
旋即,又變成了滿臉鐵青。
豎子無狀!
我不過心喜這良駒而已,竟是以上表言我奪馬來要挾?
待目怔怔了好一會兒,夏侯威陡然含恨甩手朝著夏侯惠的肩膀狠狠來了一記,聲色俱厲的責罵道,“豎子不肖!竟不念父兄之仇,上疏反駁大將軍伐蜀方略!”
且言罷,便拂袖轉身往回走。
就連那神駿的烏孫良駒,都不屑多看一眼了。
不過戲謔之言罷了,我家四兄器量何時變得如此狹隘了?
吃疼的夏侯惠,呆呆的杵立著,有些愕然的看著夏侯威的背影漸行漸遠。
而片刻後,他又看見其轉身,指著自己大聲呵斥,“呆愣著作甚!還不跟過來!難不成想我讓為你牽馬嗎?”
“哦,來了。”
聞言,反應過來的夏侯惠將馬韁繩交給孫叔,疾步追上四兄並肩而行。
且還不忘側頭笑顏加了句,“我自是不敢讓四兄牽馬的。只不過,若是四兄執意為之,我就只好卻之不恭了。”
言罷,敏捷錯身避開夏侯威揮過來的巴掌,爆出一陣大笑先行跑進公署裡去了。
也讓原本有些悻悻然的夏侯威,搖頭嘆息了聲後便展顏歡笑。
家中諸兄弟,夏侯惠雖然與夏侯和的感情最好,但性格上卻是與夏侯威最合得來。
因為夏侯威早年在山野民間混跡久了,身上有一股不耐繁文縟禮、不拘小節、喜怒笑罵皆真性情的江湖草莽作風,令他覺得很是親切。
就連早年他歸譙縣隱居,於秋冬之際外出遊俠之前,還特地跑到句陽縣尋夏侯威,悉心請教外出遊俠的事項呢。
類如今日這種戲謔為樂,自是日常不乏的。
設立在城外的典農校尉公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