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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他的情況。
頻繁招吳質伴駕出行,讓他們二人有更多接觸機會,也是故意為之。
緣由,乃是曹叡想觀夏侯惠隱忍如何。
成為天子孤臣的人,必然會被其他臣子排斥,日後難免會迎來各種明槍暗箭,也不乏被挑釁、折辱的時候。
無有隱忍心性者,不可委以重任。
的確是重任。
孤臣是君主最忠實的爪牙、不二心腹,君主自然也不吝賜予權柄。
且是君主出於裨益自身的考量,會以這個孤臣的能力作為考量,賜予“物盡其用”的最大化權柄!
就如先前他誤解的中護軍之職,只要夏侯惠資歷與能力到了,曹叡都不會吝嗇賜下。
當然了,在此之前,曹叡要試探清楚。
畢竟,一個連些許挑釁都無法隱忍的孤臣、連脾氣都控制不住的莽夫,他要來也無用啊~
所以,他對夏侯惠沒有對吳質有過激行為很是滿意。
也終於在心中敲定注意,打算先給予點恩寵以收其心。
權當做是前番夏侯惠的諫言,讓他得以擴大校事權柄的獎勵罷。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
從偏廳內緩緩步出的侍宦,宣佈了今日午後伴駕的近臣,僅有散騎常侍高堂隆與王肅二人。
莫說近日頗受青睞的夏侯惠不在其中,就連不曾缺席過的秦朗都無此殊榮了。
不過,這樣的決定,諸近臣並不驚詫。
高堂隆可是天子曹叡潛邸時的王傅,且為人正直、品德淑良,每每規勸諫言的時候,天子都要肅容以待的。
如今天子留下了他,自然不會是去戲耍遊玩。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讓這兩位經學大儒講解《易》,或者是問一些事情的徵兆罷。
事情也大致如他們所料。
天子曹叡起駕去了司空署,看陳群與劉劭二人新整理出來的律法,並讓高堂隆與王肅一併參詳。
因為在如今的世風中,偶爾也會引春秋決獄的。
只不過,天子曹叡的目的有些不單純罷了。
卻說,三人至司空署後,被司空陳群引入安靜的內廳,素喜律法的曹叡便拉著同樣精通律法的散騎常侍劉劭問這問那,而伴駕而來的高堂隆與王肅,自然也與陳群侃侃而談,一時之間,頗有君臣為國裨益殫精竭慮的景象。
就是小半個時辰後,辯論得心滿意足的天子便覺得乏味了。
讓高堂隆留下繼續與陳群劉劭二人探討新律法,自己則是帶著王肅先行歸去宮禁。
對此,高堂隆並不意外。
日理萬機的天子嘛~
能有心親自前來關切新律法就很好了。
若是事事皆親為,那還要他們這些臣子做什麼呢?
而王肅則是有些迷惑不解。
雖然四人中他是年紀最小的,但他家學淵博,在經學造詣上,可是遍注群經、整理註釋了《孔子家語》的,乃當之無愧的大儒啊~
怎麼就被帶走了呢?
莫不是,現天色尚早,故天子還要去飲宴作樂?
帶著疑惑,王肅策馬緩緩隨在天子御駕之後,正在恍惚之際,卻見端坐在車上的曹叡側身衝著他招手,笑容可掬而道,“王卿,近前來。”
“唯。”
朗聲應了句,王肅略微用力夾了夾馬腹,驅馬來到御駕側,略微弓腰將身軀放低以示恭順,垂首而問,“不知陛下何所囑?”
“嘿,閒談耳。”
曹叡擺了擺手,笑道,“嘗問王卿膝下有一女,八歲即可誦《詩經》《論語》,苟有文義,目一所見,必貫於心。卿先君故司徒曾嘆曰‘興吾家者,必此女也,惜不為男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