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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擇川與宋無黯對視一眼,各自露出一個意會的微笑,彷彿方才言辭交鋒背後沒有威脅過對方。
漠風堡不缺好馬,奇襲童騎術絕佳,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白雲客棧時,剛好聽到宵禁的鼓聲。宋無黯引著奇襲童往安置著呂玄都的房間去,奇襲童遠遠地聞見房間中傳來的藥味,臉色不是太好。
宋無黯見黃平淵守在門外不由怔了一下:「師兄,你怎麼在不在裡面?」
「桐廬醫館的趙大夫說他的情況很危險,正在為他診治,讓我出來等候——」
宋無黯驟感不妙,一掌劈開了房門,卻見桐廬醫館的趙大夫手持銀針正欲刺下,瞬間銀刀出手,動作之快甚至讓黃平淵來不及阻攔。這個桐廬醫館的「趙大夫」不躲不避,一心只欲取床上之人性命,即使銀刀刺中手臂,依舊抖也不抖地向呂玄都身上要穴刺去。
眼瞅著自己便要阻止不及,一雙修長的手從斜裡伸出,不緊不慢地鉗住了「趙大夫」的手腕。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的呂玄都看著眼前的人,冷笑一聲:「你這種不入流的剝皮鬼也敢向我動手,看來是呂某太輕縱你們了。」他手上動作一緊,不屑地將人甩到了一旁。
只這一夕之間,黃平淵已然反應過來,手中碧玉索一甩將人捆了個結結實實,他反手將門拴住,厲聲質問道:「你不是桐廬醫館的趙大夫,趙大夫哪裡去了?」
被捆住的人毫無懼色,反而惡狠狠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呂玄都,笑容癲狂:「你活不了了,現在整個掖城都知道你雙腿廢了!看著吧,你一定比我死得更慘!」
呂玄都懶懶地閉了眼睛,根本懶得搭理他。宋無黯引著奇襲童檢視呂玄都的傷勢,黃平淵將叫囂不斷的剝皮鬼拖走了,至於人被他弄到哪裡去了,房間裡並沒有人會關心。
奇襲童動作利落地將呂玄都腿上的傷口清洗乾淨,臉色愈發凝重:「他腿上經脈盡毀,這雙腿就算保住了,日後恐怕也無法動彈。」
宋無黯眼神微微一暗:「沒有一點辦法嗎?」
「若說是毫無辦法也不盡然,一百年的芙綾羅果、三百年的俱譯其或是千年的萸茯草,若有其一,便還有救。」
呂玄都嗤笑一聲:「巧了,今日我還見了一株千年的萸茯草。」
奇襲童眼前一亮:「若你真有千年的萸茯草,我有九分把握能使你痊癒。」
呂玄都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奇襲童一眼,不緊不慢地接著道:「我心情不好,捏碎了給扔了。」
奇襲童:「……」他噎了一下,寒聲道:「腿都保不住了竟然還有玩笑的心思,先生也算是奇人了。」
宋無黯抿緊了嘴唇:「碎了的萸茯草還有用嗎?」
奇襲童驚詫地看向宋無黯,他目光在呂玄都和宋無黯之間逡巡了兩個來回:「他的話是真的?」
宋無黯點了點頭。
奇襲童大抵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暴殄天物之人,哽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若是揉碎了,仍能有八分藥性,如果真是千年的萸茯草,奇某有六分把握。」
躺在床上的呂玄都卻忽而變了臉色:「狗屁庸醫,六分把握竟也敢稱有把握?勸你趁早滾回醫廬重修,少出來丟人現眼!」
奇襲童叫他罵得呆住了,自他出師以來還從沒受過如此質疑,氣得眉目倒豎:「你個不識貨的蠢貨,真是死了活該!既然如此,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宋無黯不知呂玄都突然發什麼神經,連忙拉住奇襲童道:「他發燒了腦子有些糊塗,還請奇大夫莫要和他計較。」他從懷中翻出一隻小盒子來開啟:「萸茯草在此,還請先生施救。」
呂玄都呆住了:「你什麼時候把它拿出來的?」
「扶你的時候,趁你不注意順手拿出來了。」宋無黯神色有些僵硬:「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