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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見狀,顧不得其他,直接以肉身為盾衝進去,將惠嫻皇后扣押住,將她生生拖出火海,她竭力掙扎著,嘶吼著,衣角火苗竄起也毫無知覺。
一旁的嬤嬤連忙替她撲滅火苗,紅著眼勸她不要想不開。
她本來還聲嘶力竭、歇斯底里狀,卻不知怎地突然安靜下去,視線從嬤嬤身上,看向南筠之。
“我不會想不開了,放開我……”
後面三個字音量驟然拔高,威壓直逼人心,侍衛們下意識縮了縮手。
她又道:“我會自己走。”
她態度轉變之大,不由讓人生疑。鬱娘見狀皺起眉頭,提起心來。
南筠之卻似未察覺,輕抬手示意,兩側侍衛立即鬆手。
然而就在這一瞬,惠嫻皇后突然一把抱住南筠之,朝大火中撲過去。
上方樑柱轟隆一聲,恰好斷裂,眼見要砸中二人時,一旁的鬱娘早在惠嫻皇后動手的一刻已經拽住南筠之的手臂,阻擋了南筠之被推走的動作。
南筠之反應過來後,順勢攬住惠嫻皇后,饒是他生病許久,卻依然力氣比惠嫻皇后大,攬著她飛快向後退去,堪堪躲避砸下來的樑柱。
“元瑤……”
惠嫻皇后看著眼前轟然墜落的房梁,眼睫無力顫動著,眼中頹敗如山倒。
她連同歸於盡都做不到啊。
耳中燃燒聲、呼叫聲不斷,那些聲音雜駁交錯,隨著她的意識慢慢飄遠,她閉上眼,昏了過去。
·
天明。
鬱娘回到長樂宮,來不及換洗衣裳便去書房見南廷玉,看到南廷玉端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的模樣,她一愣,心道,他不會是在這裡坐了一夜?
案几上油燈幾近枯滅,她拿開油燈,坐到一旁,斟酌著話:“惠嫻皇后無礙,陛下不願將此事公佈出來,打算對外說,她身體不好,虔誠信佛,往後要去如意寺帶髮修行。”
南廷玉眼睫動了下:“嗯。”
“殿下要去看看她嗎?”
“不必了。”
南廷玉這才偏過頭,看到鬱娘衣角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他臉色瞬變,將鬱娘抱到懷中,仔細打量著。
“你有無受傷?”
“我沒事。”
他臉色微微放緩,摟著她的腰,埋首到她懷中,沒再說話。
鬱娘從他緊繃的胸膛和氣息中,察覺出來他的情緒,伸手抱住他的脖頸,貼到他的臉頰上。
她不想做和事佬,可又怕南廷玉將來會後悔。
“殿下,你若是覺得難受,那便見見她吧。”頓了頓,她眼中浮起一絲苦澀,又道,“你和我不一樣,你被真正愛過,享受過二十多年的親情,所以你和她之間,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她不見宣母,是因為在她的記憶裡,沒有和孃親的溫馨回憶,所以她幾乎從未感受過孃親的愛,才能狠下心來。
南廷玉聞言,依然不作聲,只緊緊摟住她的腰肢。
在惠嫻皇后去如意寺的那一日,南廷玉神色平靜,在書房處理政務,一待便是一整日。
直至天色暗了下去,殿門突然被開啟,南廷玉沉著臉出來,他看到安公公竟牽著馬,站在書房門口等著。
安公公笑道:“是鬱娘子讓老奴準備的馬兒。”
南廷玉一愣,接過韁繩,望了一眼鬱娘寢殿的位置,旋即翻身上馬離開。
黑夜中,駿馬如風,勢不可擋。
另一邊,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前行,不知過了多久,宋嬤嬤忽然聽到有駿馬疾馳聲向這邊而來,她掀開簾帳向後看去,片刻後,看清楚追上來的人影,她激動同惠嫻皇后道:“娘娘,是太子殿下……”
惠嫻皇后平靜無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