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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程府眾人去曹府拜年,兩家人齊聚一堂,談天說地,吃喝玩樂,好不熱鬧。
席間,曹瑋長子曹僖提出行酒令,以雪為題吟一首詩,但詩中不能出現雪的字眼。
曹僖任職禮賓副使,平時頗喜吟詩作對,結交文人豪客,
他發起酒令先吟一首,
旋撲珠簾過粉牆,輕於柳絮重於霜。已隨江令誇瓊樹,又入盧家妒玉堂。
眾人喝彩,令花交到下一位,是曹瑋二子曹倚,曹倚撓撓頭,想了想吟出,
盛氣光引爐煙,素草寒生玉佩。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也很好,眾人拍掌!
令花轉了一圈,程昱是,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
孫月嬋是,
入牖千重碎,迎風一半斜。不妝空散粉,無樹獨飄花。
其間,曹瑋,三子曹偀,大兒媳婦吟不出來,被罰酒三杯。
輪到阿彩她傻眼了,這些人怎麼這麼厲害?個個都是人材哦!自己又不是讀文科的,哪裡吟得出來?
程昱知道她可不懂什麼詩詞歌賦,就對眾人說,阿彩沒行過酒令,自己代她喝下這三杯罰酒,
曹倩可不幹了,說,如果罰酒能代喝,那行酒令有啥意思?既然吟不出就要喝,不然壞了規矩,
曹瑋打圓場說,外甥媳婦第一次參加,理應區別對待,
曹倩難得碰到阿彩吭不了聲的時候,哪能這麼容易放過?她陰陽怪氣地說,”哎喲!表哥!那我以後行酒令的時候如果吟不出來,你也要幫我喝下罰酒哦!不然就太偏心了!”
程昱無奈說,好,我也幫你喝。
哼!可惡!不就幾杯酒嗎?我喝,她鼓著腮正要自己喝,程昱按住她的手說,”你身體不好,別亂喝酒,”
他正要拿起酒杯的時候,阿彩忽然看到站在曹倩後面那個僕婦抱著的那條京巴狗,
哎!有了,
“等等,誰說我不會吟,你給我聽著,”
“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哈哈!眾人喝彩!
程昱摸著她的腦袋寵溺地說,還算有點急才,
被人一誇,她的尾巴立刻翹了起來,站起身,咧開嘴對著大家邊拱手邊說,“多謝捧場,多謝捧場!”
“你們這麼喜歡吟詩呀?我再吟幾首你們聽!咳咳!”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曹瑋一聽,呆了半晌,一拍大腿,大呼好詞,好詞!
這首辛棄疾的破陣子,把沙場征戰描述得入木三分,特別是最後那句,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簡直把曹瑋的無奈給一針見血點出來!
戍邊幾十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 !的確是掙得一份功名,但是身體卻傷痕累累,日漸勢微,四十幾歲了,還不能頤養天年!
阿彩見曹瑋這麼捧場,熱血上頭,又說,”舅舅你這麼喜歡呀?再來一首,青玉案,元夕!”
我靠!一首比一首重磅,辛棄疾被你這樣剽竊,估計得罵娘。
程昱想阻止,但已來不及了!
……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首詞把汴京的元宵繁華,刻畫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