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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齊雍開了成王府,及一干叛黨家中的糧倉,並命地方官府開倉賑糧,宣揚皇上英明仁治。
短短十日,就將浮動的人心安撫下來了。
地方官府張帖了朝廷對江西善政,還田於民,廢丁納田,減免賦稅,三年內免一切勞役等等。
江西百姓奔走相告,喜極而泣,無不聚集衙門,高呼皇上英明……皇上萬歲。
戶部左侍郎張修遠,都察院尤大人二人,自請南下江西,助地方衙門重新清丈江西土地,蠶場等,為接下來還田於民,廢丁納田做推行。
江西大局初定,齊雍和沈岐終於在南昌會師。
齊雍心中牽掛著妻子,一刻也不想待了:“此番叛亂平定,江西百廢待興,百姓民怨沸騰,要嚴防地方官吏,以搜捕成王餘黨為由,大行株連誣陷,屠戮無辜,排除異己,索取錢財……眼下廢丁納田推行在即,還需要沈侯協助地方官府推行新政,以免一些宵小之徒,大發國難財,欺壓百姓。”
沈岐點頭:“江西這邊的事,就交給我,你早些去赫章縣,接妱妱回京。”
齊雍心中大定,忙碌了一整天,將需要安排的事情安排妥當。
此時已經到了四更天,他連歇也不帶歇一口,就點了一百親兵,於四更出了南昌,沿著官道,一路縱馬狂奔,時值十一月,天氣日漸寒冷,寒風颳面,馬蹄狂踏,一路上不知踏碎了多少野徑枯草。
累了便下馬吃用一些乾糧,休整之後,復又趕路,到了驛站,便換上新的馬匹,繼續狂奔疾馳。
如此一路狂奔往前,進了烏撒地界,天氣倏然惡劣,天上下著大雪,狂風怒吼。
終於在一天深夜時分,齊雍牽著馬,站在赫章縣城中一座簡陋的四合院前。
他身上披著蓑衣,上面已經覆滿了白雪,靜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看著眼前漆黑的宅院,就像一個雪人。
雲起提了盞馬燈,提醒他:“條件有限,王妃暫住在小院裡。”
齊雍上前叩開了門,前來開門的,正是王府親兵,見殿下過來了,紛紛要跪地行禮,卻讓齊雍抬了抬手,阻止了,他害怕吵醒了妱妱。
齊雍放輕了腳步,只是地上覆滿了厚厚一層積雪,便是再小心,腳底也發出了咯吱的聲響。
大雪飄飄灑灑,無聲地飄落,他踩著地上積雪,疾步而去,越走越快,越走越近,走到廊下時,突然停下,解開了蓑衣,交給雲起,目光透過稜格的窗子,屋裡隱約透出一點昏黃色的燈火。
齊雍一下屏住呼吸,壓住撲通狂跳的心,慢慢叩響了門。
屋裡燭光響起。
一個婆子上前開門,看到齊雍時明顯愣住了,一旁的親衛,壓低了聲量:“這是殿下,你退下吧。”
婆子心中一驚,連忙福身出了屋子。
齊雍走進屋裡,屋子不算大,隔了內外兩室,裝飾雖然簡陋,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就是妱妱,生活了五個月地的方。
他按捺著想要進入內室的衝動,坐到火爐前,將身上半溼的衣裳哄幹,直到身體沒有冒雪趕路攜帶的寒意之後,這才掀簾進了內室。
沈昭嬑身子虛,近來睡覺睡得沉,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好像有人在看她,目光實在太過灼熱,想要忽視都難。
她小聲咕噥,睡意朦朧地睜了睜眼,朦朧的眼底,映出了一個高大的輪廓,依稀間恍如夢境,她又閉了閉眼,想要繼續睡,這時一道電光忽嘯著掣過大腦,她打了一個激靈,睜大眼睛,目光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喉嚨裡顫得厲害,突然間說不出話來了。
齊雍喚她:“妱妱。”
嗓音嘶啞得厲害,好像被寒風撕扯過。
沈昭嬑起初,還是呆呆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下眨,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