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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血封喉,又叫箭毒木,剪刀樹。其汁液乳白,有劇毒。但也具有一定的藥用價值,含有強心、催吐、麻醉等效用。”
老叔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我這兒子雖說沒有與我學習藥理,但身為藥商,這東西他再清楚不過了……”
“這麼說來,他是自願的?”
“說白了,昨天他答應了我們上堂作證。但看到有人能把毒送到御史臺裡面的時候,他就信不過我們了。選擇一死了之,怕也是想安撫兇手,以保家人周全。”
聽完趙曜的話,胡蝶再次沉默。
“御史大人,小人的兒子死不足惜,只求大人一定要抓到以毒香禍亂青州的兇手,為青州百姓做主。”
這話雖是通情達理之言,但無疑卻像重錘一樣敲在了胡蝶的心裡,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越是想,越覺得自己無能,心中愧疚更甚。
趙曜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而拿出了些錢,對老叔說道:“你先把人帶回去安葬了吧,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
老叔走後,三人坐在一塊兒,第一次開始系統分析這事。
“首先,咱們初到青州。最有問題的就是這些寺廟,但等咱們抓了這些寺廟裡的和尚。咱們就跟著這些和尚到了望春樓,那裡也用著那種香,望春樓的三樓賣的是假貨和積攢下來的錢財。而且從來不做一手的交易,但就在咱們第一次去那倉庫的之後,銀子被轉移了。假畫也一次性在第二次去倉庫之前賣光。等到咱們去了倉庫,那個藥商當晚因為驚嚇就供出了王協。可當咱們回過頭來的時候,望春樓的人就跑了……
就是這一些不能理解,後來的藥商矢口否認,包括自盡,甚至是御史臺裡的奸細,都可以解釋。唯獨這望春樓的操作,作為第三方,那就跟預判咱的行動一樣,不講道理呀。”
見兩人都不說話,季冥殤繼續道:“咱現在要王協的證據,沒有。御史臺的奸細,抓不著。望春樓的人,直接就是找不到。手底下可用的人甚至還沒有二十個,這怎麼玩兒?那總不能像我之前一樣,直接橫推過去吧,連個罪名都沒有啊。”
討論了一下午,也沒討論出個什麼事兒來。季冥殤說的口乾舌燥,卻是依舊沒有什麼回應。
三人就這樣回了御史府,好在羅琳卻帶來了點訊息。
“從你們開始查這些毒香的時候我就給爹寫信了,爹和陛下也商量過了,他們的意思是:‘你們自己看著辦。’”
眾人看著那張紙陷入了沉思,這不就跟沒說一樣嗎,費那勁幹啥?
胡蝶,羅琳和蘇夢陽三人只當此次是考驗。但是,季冥殤卻真的有了一點點想法。
讓我自己看著辦,那就真難辦了。雖然我不擅長找證據,但我擅長造證據啊。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這起案件變得更加複雜和撲朔迷離,這只是冰山一角,真相還遠遠沒有完全浮出水面,季冥殤卻是已經憋不住笑了。
月色朦朧,星光稀疏。
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幕,籠罩著青州城。在這寂靜的夜晚,兩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一座宅院的牆角。他們正是季冥殤與胡蝶,兩人目光交匯,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堅定與決然。
“老胡啊,非常之事,行非常手段。我他娘就不信了,這貨沒有一點貪汙行賄的記錄。”
季冥殤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胡蝶深吸一口氣:“偌大的刺史府,守衛如此森嚴。我們今夜便分頭行動。只是需小心行事,若是找不到也不能被發現。”
“好……”
刺史府內燈火通明,守衛巡邏嚴密。季冥殤和胡蝶,藉著夜色與磚瓦的掩護,如同兩隻夜行的貓兒一般,悄無聲息地避開守衛的搜尋,來到了後院的一座假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