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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校園裡追人被追,甩人被甩是最常見的事,他們宿舍有一哥們兒前陣子就被高中女朋友甩了,苦大仇深的,拉著全寢室出去吃自助,狠狠發洩了一通。
說實話他有點羨慕人家,起碼人家能發洩。他呢,他連發洩都沒門兒,只能給人當著弟弟,挖心撓肺地盼著爬人的床。
回家得坐幾公里校車,下了再轉公交。明恕坐在窗邊琢磨事兒,被冷風颳得差點面癱。
今年冷得特別早,明明還沒到臘月,街上就有臘梅賣了。
明恕心裡那點追求浪漫的勁兒上來,掏小金庫買了把臘梅回去,插好瓶又上菜場買菜去,等蕭遇安下班回來做。
他每個週五都是這麼過的——趕天趕地回家,髒衣服丟洗衣機,做做掃除,把想吃的菜都買好,數著點聽蕭遇安的腳步聲。
這周特別忙,他們和反恐專業一起搞體能,就今天上午還有一場拉練,他又困又餓,冬天天黑得早,他把自個兒給洗了,準備一會兒吃完飯就睡覺。
但熱水澡一洗,還不等吃飯,他就有些想睡覺了。
家裡本來只有一張床,他夏天睡沙發。去年還能擠一擠蕭遇安,現在蕭遇安不讓他擠了。
9月份他軍訓完回來,發現客廳多了張小床,就在沙發旁邊,本來整潔的屋子突然擁擠起來。
他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生氣。
但總之算是這套房子的常住居民了。
他怕蕭遇安跟他生氣,一般不上臥室那張床去。但今天洗熱水澡把他洗懶了,膽兒也洗肥了,睡衣都沒穿,就拱開被子躺了上去。
客廳那床哪有這張床舒服,這兒有蕭遇安的味兒。
剛躺著時,他都沒動,臉埋在被子裡,貪婪地嗅著。
他本來也沒別的想法,躺躺就作數,蕭遇安回來之前他得給人床收拾整齊。但真躺著了,就由不得他了。
半張臉壓在枕頭裡,剛被熱水沖洗過的肌肉貼在床單被套上,雙手往下,眼睛閉上,呼吸逐漸急促。
刑事偵查專業都是一幫血氣旺盛的小夥子,在宿舍到了點兒還搶衛生間,這一週的體能拉練把小夥子們榨得沒脾氣,回宿舍就睡,哪裡還能惦記那事兒。
明恕這是憋挺久了。
他控制不住,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在幹嘛。
後來就徹底沒法控制了,床頭櫃上沒紙,完了他還沉浸在餘韻中,眼睛半睜半閉,剛洗過的頭髮又汗濕了。
手也是濕的。
腿也是濕的。
幾分鐘後,像是被拉扯回了地面,他從床上猛地彈起來,看著狼藉的床單,才明白自己幹了什麼。
天已經烏漆嘛黑,到了蕭遇安回家的平均時間。
他心臟狂跳,不過十分鐘,門口一定會傳來鑰匙插 入鑰匙孔的聲響。
「操!」他低聲罵道:「禽獸啊你他媽?」
這床單絕對不能讓蕭遇安看到,他自己看著就覺得臊,臊得眼睛火辣辣的。
蕭遇安一開門,就聞到洗衣服的味道,很濃,過濃了。
洗衣機在陽臺上,按理說,正常洗個衣服,不會有這麼大的氣味。
他換了拖鞋,走到陽臺上一看,大冷的天,明恕居然光著膀子往晾衣杆上掛毯子。
「哥,你回來啦!」明恕剛才著實慌了,手忙腳亂地拆被子拆床單,塞進洗衣機裡轉,情急之下洗衣粉倒多了,中途又覺得只洗臥室的床具不洗自己的床具太可疑,連忙把客廳那床上的也拆了。
一通瞎忙,居然忘了自己只穿了條睡褲,上身啥都沒,非但沒覺得冷,還忙出一身汗水來。
蕭遇安一眼就看出問題,讓出條道:「你先進來,把衣服穿上。」
明恕低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