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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書房裡,周幽明被蕭煢的一句話嚇破了膽。
蕭煢遞給周幽明一本藏書,周幽明隨手翻了幾頁,原這浮屠山幾千年前是掌管著這一片水土生靈的山神所居住的地方,二者互相養育了彼此多年,浮屠山也在神的浸透下,生出了一絲神識。
可由於山神的隕落以及這兩年越來越稀薄的靈氣,浮屠山想保留這僅有的一點神識便已經很困難了,除了不得不陷入長久的沉睡之外,蕭煢還需要以自己身體裡的靈力作養分,用來維持浮屠山的這一點神識。
那位不速之客來到長安城後,第一件事便是大肆復活浮屠山上當年葬身於天雷的妖靈屍骨,第二件事則是大規模屠殺捉妖師,用他們的血為引強行造妖,讓長安城的妖氣與怨氣一時沖天。
蕭煢自發現他的存在後,日日都在追尋他的蹤跡,可那人狡詐又老奸巨猾,尾巴藏的又嚴又實,在長安城裡的眼線也多不勝數,蕭煢每次得了訊息追過去時,看到的只有一地狼藉。
如今,沖天的妖氣與怨氣強行喚醒了浮屠山,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情,若是浮屠山淪陷了,長安城也離淪陷不遠了。
“你明日去一趟如意鋪,就說,後日午時,我在知音坊設宴,邀她一敘。”
“七皇子這是準備與姜姑娘開誠佈公了?”
“我需要她。”
周幽明看著對面喬裝打扮而來的蕭煢,天下皆知七皇子自端妃吊死之後便養在欽天監身邊,整日神神叨叨的要給宮裡的宮女太監們算命,眾人皆笑他不思進取胸無大志,就連其他的皇子們都未曾將他看作奪嫡的對手。
可他們卻忘了,蕭煢幼時是拜在付文君門下的,付文君這人,若不是算出捉妖師一族的難,以他的本事,付家是可以出一位國師的。
“我走了,交代您的事莫忘了。”蕭煢戴上了披風后的帽子,將他整張臉遮了個七七八八。“我那些哥哥們近日盯我盯的愈發緊了,日後想出來怕是更難了。”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沓傳音符。
“若是有事找我,燒了這符即可。”
周幽明接過這符,覺得怎麼看怎麼熟悉,好像跟姜蕪給他的是一模一樣的。
蕭煢交代完了事情,像往常一樣從窗戶離開,沒走幾步便聽到了付喜驚慌失措的聲音,他想起付喜是從如意鋪回來的,莫不是阿蕪出了什麼事?
他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在過牆的一瞬間變成了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兒,在城中橫衝直撞,直至跑到了當初砸了人的宅子門口。
不過眨眼,蕭煢又恢復了人的模樣,他一身黑袍子,只露出精巧的唇和下巴,他抬腳邁入宅子裡,宅子裡站著一老頭,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見他都要喊一聲福叔,這福叔臉上斜著一道刀疤,手指也少了一根,剛開始許多丫鬟怕他,見到他都躲著走。
但相處的時間長了,他們才發現福叔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他沒有暴烈不堪的脾氣,也沒有狠毒的嘴巴。
他們這才知道,福叔的手指與臉上的疤是當年在戰場上傷的,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福叔口中的戰爭,是人與妖之間的博弈,他是在大規模被屠殺的捉妖師中僥倖被蕭煢帶回來的一人。
自那之後,蕭煢在哪他在哪,心甘情願的為蕭煢在宮外做些籌謀的大事與瑣碎的小事。
福叔看到蕭煢來了,佈滿皺紋的臉上綻開一絲笑意。
蕭煢給了他一袋碎銀子,一部分作為這些人的工錢,剩下一部分則是給被砸的香菱做賠償。
“我就是來看看,隨意轉轉,您不必跟著我。”
蕭煢脫了外面的黑袍子遞給福叔,福叔知曉他來這應該是有事要做,讓所有的丫鬟小廝們手裡的活都歇一歇,他給大家在院子裡備了些時令水果。
蕭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