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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著唇角瞟他一眼,逗孩子似的道:&ldo;緊張什麼,你沒有說錯話。&rdo;
&ldo;啊?&rdo;
楚行雲說:&ldo;你的保姆給你作證,當天晚上你一直在家裡。&rdo;
&ldo;哦。&rdo;
楚行雲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架在車窗上撐著額角,轉頭看著他說:&ldo;我很納悶,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為什麼還要給我發郵件。&rdo;
袁旭在他一句句雷霆化春雨的逼問下逐漸縮排角落,像個被批評的孩子一樣縮著肩膀低下頭,含糊不清道:&ldo;我沒有,沒有不信任你。&rdo;
楚行雲看著他陪著小心又蜷縮害怕的樣子,不知動了什麼惻隱之心。像當初在快餐店一樣竟沒忍心追問下去。面對劉佳敏這一真正柔弱的女人他尚能油鹽不進鐵面無私頂著黑包公的臉唱到底,怎麼就對袁旭下不了手呢?
袁旭正往車窗外看,忽然說:&ldo;我就在這裡下車,謝謝您。&rdo;
&ldo;還沒到培訓班。&rdo;
&ldo;不,我不想上鋼琴課,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這麼久了,我還沒有去看過他們。&rdo;
然後楚行雲目睹了有錢人家的少爺是怎麼花錢的,隨隨便便買個籃球都上千塊。一束毫不起眼的小白花論枝賣,一小束也是好幾千大洋。雖然他在賀家住了很多年 ,但是賀丞小時候並沒如此大手筆的花過錢,直到他成年後自己賺金子才開始驕奢無度。如此一想,賀丞還是通一些人性的。
袁旭提上看望故友的禮物又坐上了楚行雲的車,被他送到城南墓地,下車前向他道謝,然後提著禮物走入墓地大門。
楚行雲把車停在墓園對面公路邊的一排楊樹下,看著那個少年的背影逐漸沒入一道道碑石中。此時陽光正烈,寂靜的墓園裡不見其他訪客,沒有一絲鮮活的氣息,只有一名垂垂老矣的清潔工背著一口編織袋拿著掃把慢吞吞的從林立的碑石中走來,又走去。
他坐在車裡抽了一根煙,然後準備發動車子離開這裡。才把轉動車鑰匙,就見從車頭前跑過去幾個七八歲不等的男孩兒,追逐著一隻籃球,稚嫩又嘹亮的喊叫聲在背景為墓園的陪襯下說不出的不和諧。引起他注意並不是這種不和諧,而是男孩子們爭搶的那隻籃球。他看的清楚,男孩子把籃球當成足球在地上踢,籃球在地上翻滾時被陽光照射而閃現一瞬的&ldo;aw&rdo;標誌,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方才袁旭買的籃球上也有這樣的標誌。
楚行雲跳下車喊住他們,問為首的一個大些的男孩兒:&ldo;告訴叔叔,籃球哪兒來的?&rdo;
如果這些孩子的父母買得起千元的籃球,又怎麼會住在墓園附近。
可能是楚行雲此時太嚴肅,所以男孩子們都被他唬住了,抱著籃球的男孩子傻乎乎道:&ldo;爺爺給的。&rdo;
&ldo;爺爺是誰?&rdo;
男孩子揚手指向墓園,那個佝僂的老清潔工一閃而過地方,說:&ldo;我有好多呢,都是爺爺給的。&rdo;
男孩子說完,引著夥伴呼啦啦的穿過馬路跑到墓園大門口把籃球扔到地上踢了起來。一個孩子亂轉的蒼蠅一樣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也沒道歉,嘻嘻哈哈的跑開了。
被撞了一下的袁旭也並不在意,繼續低著頭走路,背對著墓園漸漸走遠。
楚行雲目睹他消失在一個路口,然後穿過馬路徑直走入墓園,墓園裡很寂靜,只有蟬蟲低鳴的聲音,以及一層層石階之上傳來的愈來愈近的竹掃帚劃動石板的聲音。
扛著掃帚的老人在石碑和松樹的包圍下時隱時現,楚行雲朝著他的身影走去,急轉一道彎,和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