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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道：&ldo;但我還是有點怕。&rdo;
白衣人道：&ldo;怕什麼？&rdo;
葉開笑了笑，道：&ldo;怕的是你們不來灌我。&rdo;
白衣人也笑了。
就在這時，荒原中忽然傳來一陣奇異的歌聲。
歌聲悽惻，如泣如訴，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經文咒語！但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
&ldo;天皇皇，地皇皇。眼流血，月無光。
一入萬馬堂，刀斷刃，人斷腸！&rdo;
&ldo;天皇皇，地皇皇。淚如血，人斷腸。
一入萬馬堂，休想回故鄉。&rdo;
歌聲悽惻悲厲，縹緲迴蕩，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經咒，又像是孤魂的夜哭。
白衣人臉色已漸漸變了，突然伸手一推車窗，道：&ldo;抱歉。&rdo;
兩個字還未說完，他的人已掠出窗外，再一閃，就看不見了。
駕車的長鞭抖起，&ldo;的廬&rdo;一聲，八匹怒馬同時長嘶，車已停。
第三章：刀斷刃，人斷腸
白衣人掠出三丈，足尖點地，一鶴沖天，身子孤煙般沖天拔起。
荒野寂寂，夜色中迷漫著黃沙，哪裡看得見半條人影？只剩下歌聲的餘韻，彷彿還縹緲在夜風裡。
風在呼嘯。
白衣人沉聲喝道：&ldo;朋友既然有意尋釁，何不現身一見？&rdo;
聲音雖低沉，但中氣充足，一個字一個字都被傳送到遠方。
這兩句話說完，白衣人已又掠出十餘丈，已掠入道旁將枯未枯的荒草中。風卷著荒草，如浪濤洶湧起伏。
看不見人，也聽不見回應。
白衣人冷笑道：&ldo;好，只要你到了這裡，看你能躲到幾時。&rdo;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身子倒竄，又七八個起落，已回到停車處。
葉開還是懶洋洋地斜倚在車廂裡，手敲著車窗，曼聲低誦。
&ldo;……一入萬馬堂，刀斷刃，人斷腸，休想回故鄉……&rdo;
他半眯著眼睛，面帶著微笑，彷彿對這幾句歌曲很欣賞。
白衣人拉開車門，跨進車廂，勉強笑道：&ldo;這也不知是哪個瘋子在胡喊亂唱，閣下千萬莫要聽他的。&rdo;
葉開淡淡一笑，道：&ldo;無論他唱的是真是假，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聽不聽都無妨。&rdo;
白衣人道：&ldo;哦？&rdo;
葉開拍了拍身子，笑道：&ldo;你看，我既沒有帶刀，腸子只怕也早已被酒泡爛了；何況我流浪天涯，四海為家，根本就沒有故鄉，三老闆若真的要將我留在萬馬堂，我正是求之不得。&rdo;
白衣人大笑道：&ldo;閣下果然是心胸開朗，非人能及。&rdo;
葉開眨眨眼，微笑道：&ldo;&l;煙中飛鶴&r;雲在天的輕功三絕技，豈非也同樣無人能及。&rdo;
白衣人聳然動容，但瞬即又仰面而笑，道：&ldo;雲某遠避江湖十餘年，想不到閣下竟一眼認了出來，當真是好眼力！&rdo;
葉開悠然道：&ldo;我的眼力雖不好，但&l;推窗望月飛雲式&r;&l;一鶴沖天觀雲式&r;、&l;八步趕蟬追雲式&r;，這種武林罕見的輕功絕技，倒還是認得出來的。&rdo;
雲在天勉強笑道：&ldo;慚愧得很。&rdo;
葉開道：&ldo;這種功夫若還覺得慚愧，在下就真該跳車自盡了。&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