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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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開車不勉強!下回補上。”陳勇一仰脖子,砸吧著嘴,“嗯,香!”
熱菜才上了一個,在場的除了方天明要開車,只喝了一杯外,吳越他們都灌了三四兩在肚子裡了,酒一多,氣氛就來了,反正都是自家兄弟,陳勇說話也少了顧忌。
“吳越,監獄這潭水深得很,我是磕磕碰碰過了十年才摸到些門道。外來戶不比老莽山,沒有根基在這裡難混啊。”
“外來戶?老莽山?”吳越歪著頭看著陳勇。
“像是你、我就是外來戶,呵呵,我也同化了,你嫂子就是老莽山啊。對了,忘了告訴你,平亭監獄十年前就叫莽山勞改支隊。老莽山嘛,就是早年在莽山勞改農場工作的幹警和他們的子女。”陳勇咪了一口酒,“像莽山一樣的勞改農場大都地處偏僻,老的總要退休吧,新的哪裡來?部隊轉業一批,院校來一批,但缺口還是相當大。所以勞改系統流傳這麼一句話,獻了青春獻終身,獻了終身獻子孫。當時政策許可,子女可以頂替,後來又搞了以工代幹,大部分老幹警的子女順理成章成了新一代的監獄幹警。”
“他們這些人從小看到聽到的,只有犯人的順從和吹捧,久而久之,養成了一種盲目自大的怪毛病,好像天老子第一,他們就是第二。我也不怕丟臉,你們嫂子也是這樣的人。當然,近幾年,與外界交流多了,風氣也變了不少。”
“勇哥,要是沒有親朋好友在這裡吃官司,誰把獄警當回事?”方天明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趕緊倒了一杯酒,“失言、失言。老大、勇哥,我自罰一杯。”
“你這是大實話,我愛聽。”陳勇摁住方天明的手,把他的酒杯奪過來,和吳越碰了一下杯,“也就是在監獄的一畝三分地上自娛自樂吧。不過,吳越,你既然來上班了,就不能小瞧這一批老莽山,別一不留神套了小鞋,吃了暗虧,還不知道……”
“嗯,勇哥說說。”吳越一口乾了杯中酒。
“退下來的不說,在位置上的都是三四十歲正當道的,雖說混上監獄級的沒有,可監獄科室,大、中隊級領導十有**是屬於老莽山圈子的。”
“勇哥,這麼誇張?”吳越瞪大了眼。
“誇張?像我,現在做了老莽山的女婿,不也算半個老莽山嗎?以前來的,大都在莽山安了家,你說,四天之內,兩天帶班,一天監房值班,剩下一天算休息,這交通又不便,能有時間到外面找老婆?我大舅哥、小連襟,一個是中隊長,一個是獄政科科員,呵呵,這老莽山圈子,牽牽連連的,基本都是親眷、朋友。打個比方,你瞧那個人,不過小小辦事員一個,你就想隨便拿捏?說不定,他背後七大姑八大姨,能治你的人多著呢。嘿嘿,一不小心,得罪一大片,小鞋穿到你老死!還有,這個圈子極度排外,想想也是啊,提拔、重用,不用圈子裡的,用你外來戶?”
靠!難道,我要想在監獄混出頭,就得找個老莽山的當老婆?這算什麼?賣身求榮?吳越心裡一陣不快活,埋頭喝起悶酒來。
“吳越,你不同,你分在科室,機會好。”陳勇彷彿看出了些什麼,笑著拍拍吳越,“機關畢竟單純些,你只要幹好本職,不太會和別人起衝突的。等你混上個幾年,下去大小也是個領導,到了那時,別人再想動你,就不會那麼容易嘍。”
“基層就這麼複雜?”吳越來了興趣。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說出來,你們聽了要好笑的。總有人喜歡在犯人面前充個人物,爭些蠅頭小利。你搞一套,我搞一套,手底下圍著幾個犯人,弄出一個個小圈子。有時圈子裡的犯人犯了事,旁的幹警還不能隨便處理,否則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人家背後就要搞你,你說這是什麼事啊?爭什麼?還不是為了幾條煙、幾瓶酒,爭個面子好看?不多說了,這些唧唧歪歪的,吳越你以後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