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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進話去的機會,誠如鍾利貞所言‘教化’二字跟他的本職工作絕對脫不了干係,既然是喜事,自己何不趁機沾上一沾。
張弘成掃了一眼面容僵硬的縣丞鄒濟和主簿古輿二人,轉眼看向鍾利貞,輕皺眉頭,疑惑道:“楊氏糧行本官知道,是個少女掌櫃在主持日常經營,至於裕泰糧行……大掌櫃是何人?”
“據在下所知,裕泰糧行行大掌櫃之權的是一個叫沈澤的年輕人。”鍾利貞見張弘成似乎沒聽過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接著說道:“這個叫沈澤的年輕人貌似聽命於另一個少年,此人張大人應該不陌生,他叫朱成鈞。”
“竟是他。”對於朱成鈞,張弘成是再熟悉不過了,心裡也很好奇他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來應對這一次糧食危機,張弘成向鍾利貞詢問道:“他採取何種措施應對此事?”
鍾利貞跟張弘成詳細解釋了朱成鈞‘實名定量限購’這一舉措,在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說,倍感新奇,鍾利貞也是費了許多唇舌才將那六個字解釋清楚。
聽了鍾利貞的解釋,張弘成認為此舉甚是高明,有人主動跳出來替他處理麻煩事,甚至還主動送他一份亮眼政績,張弘成內心甭提有多高興了。別人這般落力幫忙,自己總不能絲毫表示都沒有吧,轉而吩咐縣尉鍾利貞,道:“以兩家之力要想落實這一舉措還是有相當難度的,依我之見,就由鍾大人派人協助他們維持秩序,縣衙這邊也可以派出一部分書吏供其差譴,諸位以為如何?”
張弘成看了一眼在場之人,諒他們也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民譴官差?”教諭諶審言一臉驚愕,這應該是史無前例了吧。
“有何不妥?”張弘成笑道。
“張大人開千古未有之先河,如此氣魄,下官拜服。”說著,諶審言深深一拜。
張弘成欣然接受諶審言這一拜,接著說道:“此事得以解決,朱成鈞此人居功至偉,諸位且說說本官該如何獎賞他?”
要說拿錢帛金銀用以獎賞,縣衙府庫可比他們的臉還乾淨,根本就拿不出來。
“下官認為當不做俗人之舉,建議由大人親書贈匾一副。”諶審言提議道。
縣丞鄒濟順著諶審言的話說下去,“諶大人這個提議,堪稱絕妙。下官提議,傳書全縣褒揚其義舉,更應給予其最大榮光。”
“好!就這麼辦!”張弘成見在座同仁還是首次對一件事達成一致。
鍾利貞見張弘成心情不錯,轉而看向主簿古輿,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褒獎有功之人只有虛名而不得其實,本縣財政如此艱難,就不知古主簿有沒有點石成金之能?”
這是在說他無能?然而事實如此,古輿氣得臉色漲紅,對鍾利貞哼道:“鍾大人若有點石成金之能,鄙人主簿一職就請閣下一併兼了。”
“古大人莫惱,鍾某也正為此事著急。”鍾利貞長嘆道。
縣財政困難也正是在座之人頭疼之事,倘若繼續加徵賦稅,勢必鬧出民變。
張弘成想到鍾利貞跟他提到過如何處置查抄的方家罪產,他也正為此事所煩,惦記方家田產之人可不在少數,無論是給了誰都是順得哥情失嫂意。
“本縣財政確實堪憂,縣衙吏員的薪俸已經將近兩個月未發了,再繼續下去,縣府將無人可差,今日趁大家都在,群策群力,先想法子將眼下的燃眉之急對付過去。”張弘成轉而看向縣尉鍾利貞,暗暗使了個眼色。
此次查抄方家是他帶兵所為,如何處置方家罪產由他最先開口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鍾利貞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說道:“數日前本官協助張大人查抄方家,所得賬款均已上繳國庫,眼下就還有田宅未處理。鍾某認為是該有個結果了,尤其是田產這一塊更是宜早不宜遲,若過了春耕,千傾無主良田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