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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能抽到煙,顧硯菸癮更重了,但不可能再出去一次,太傻了。便把煙咬在嘴裡,幹嚼著。
有時候菸癮在不恰當的地點犯了,他也會這麼做,多多少少能緩和些癮頭。
但今天或許是因為身上還攏著樓梯間那股濃重的煙味,越嚼菸癮越重,到後來險些按捺不住,差點兒在辦公室裡就將那支煙給點了。
「艹。」顧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認命的轉去了吸菸室。
化裝舞會在下午12:30正式開始,沈棲和張秘書作為負責人,提早兩個小時到的酒店,確認了場地的佈置,又和主持人以及酒店安排的服務人員溝通了流程,確保活動過程不出錯。
六一活動從萬年不變的部門團建改成了酷炫的化妝舞會,大家都很興奮,一到12點就都陸陸續續到了酒店。
有些人只是簡單的戴了個面具,依稀還能從背影和身型辨認出可能是誰,有些人卻特地從某寶購買了誇張的服裝道具,把自己打扮成了海盜、魔仙堡王子、白雪公主……
甚至有人穿著黑袍戴著高帽,拖著一條及地的艷紅色舌頭,打扮成了黑無常的樣子。
真·一群牛鬼蛇神、群魔亂舞。
沈棲和張秘書借了酒店的更衣室,換上了自己準備的裝扮,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其中。
沈棲沒做什麼誇張的打扮,只是換了件純黑色的絲質襯衫,下面是配套的黑色長褲,臉上罩了一張白色羽毛的面具。
黑如濃墨、白似新雪,兩種截然相反的顏色在他身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將他襯得有種無法形容的味道。
半是鬼魅半是仙。
他並不怕被人認出來。甚至希望能被人認出來,但那個人是特指。
是顧硯。
時間一分一秒過,大廳裡的「妖魔鬼怪」越來越多,沈棲懶懶的靠在一張甜品臺旁,透過羽毛面具盯著大廳的路口處,分辨著那個人什麼時候過來,也猜測著對方會作何種裝扮。
但無論顧硯把自己打扮成什麼模樣,哪怕是裹進了海綿寶寶、機器貓的玩偶服裡,沈棲都覺得自己能將他認出來。
剛開始時入口處往來的人比較多,越接近十二點半人就越少,到後來十來分鐘也見不到一個人。沈棲喝完一杯香檳,他等的那個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兩個部門的所有員工都參加了這次的舞會,有配偶有物件的可以帶配偶物件一起來,沒有配偶物件的可以帶單身的朋友。沈棲轉開視線往大廳裡掃視了一圈,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顧硯他……應該就快來了。
他早上只在早餐車上買了杯鹹豆腐腦,這會兒已經很餓了,正想從甜品臺上拿點小蛋糕或者小牛排吃的時候,門口終於又出現了兩個人。
兩人的裝扮和沈棲的非常相似,都是絲質襯衫配長褲,區別只在高一點的那個同沈棲一樣是件黑色襯衫,另一個的襯衫則是深紫色的,胸口大氅著,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頸項間戴著條銀質十字架的項鍊。
兩人的手中各執著一支艷麗的紅玫瑰,邊往大廳走,邊湊在一起親密的說著什麼話。
大廳里人多嘈雜,還放著輕緩的鋼琴曲,稍高一點的那個人為了聽同伴說話,刻意微微側垂著頭,是很親密的樣子。
酒店定的是張成家的,看在沈棲和顧硯兩人的面子上,打了折上折,省下了一筆不小的費用,沈棲他們就用這筆錢買了幾籮筐的紅玫瑰,安排了一個服務員在門口分發,憑邀請函每人可以得到一支,舞會過程中可以送給別人。
但沈棲現在卻後悔了。他不該買紅玫瑰。買的哪是什麼玫瑰啊,分明是利箭、是利刃,一箭箭、一刀刀,直往他心頭扎。
他終於等來了要等的那個人,但他卻一點都沒有覺得高興。反而又開始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