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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你這倔脾氣大概到老都不會變,但說不動你,我還說不動別人麼。」
張林一向是個活躍分子,酒一上來他就開始到處勸酒,勸到顧硯這裡便碰上了硬骨頭,油鹽不進,說不喝就不喝。
張林也知道自己這小師弟的臭脾氣,索性不再浪費口舌,把目標對準了正在埋頭吃小布丁的沈棲。
「小學弟吃什麼布丁啊,是男人就得喝酒,來學弟,學長敬你一杯,滿上滿上!」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沈棲下意識地瞥了眼旁邊那人。後者垂眸慢吞吞的轉著手裡的果汁杯,有人同他說話就禮貌的應幾聲,並不顯得多少熱絡,卻也叫人挑不出錯。
嗓子眼仿若堵了一團煙,又幹又澀很難受,這樣的情況下似乎真的很需要口酒來緩解這股燒灼感,沈棲於是把布丁擱在桌子上,拿起酒杯接了張林倒過來的那杯酒:
「謝謝學長。」
正要喝時伸過來一條胳膊,手掌蓋在酒杯上,很用力的將酒杯連著沈棲的手摁回了桌面上:「師哥,他胃不好,喝不了酒。」
沈棲心跳如雷,顧硯的手掌還覆在他的手上,他視線一秒都捨不得從那兩隻緊握在一起的手上移開。
這是他很熟悉的一隻手,哪怕閉著眼沈棲都能細緻的描摹出這隻手的樣子,勁瘦有力、指骨分明、掌紋乾淨利落,透過白皙的面板隱約可見裡面青色的血管。
這隻手曾經捧過他的臉、描過他的唇,在身上每一寸地方摩挲流連,對他做盡親密歡愉之事……
身下隱隱有了點不該有的反應,沈棲被自己不要臉的程度驚到了,暗暗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他怎麼能想到呢,有一天他居然只是因為被這隻手握住了,身體就會熱得像是要爆炸。
真是報應。
一個學姐推了推顧硯的肩膀,半是埋怨半是玩笑說:「你就護著吧,自己不喝還不讓學弟喝。欸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們宿舍幾個女生還磕過你倆的cp呢……」
另一個學姐也跟著過來湊熱鬧:「對啊對啊,以前顧硯可愛纏著我們沈學弟了,我們私下裡都開玩笑說顧硯是沈學弟的家養小狼狗呢!哪像現在,長大了,話都少了。」
顧硯始終淡笑著不言不語,沈棲偷偷覷著,也不說話。
大約是覺得喝酒這茬已經過去了,不會有人再勸他酒,那隻手便收了回去,隨意的搭在桌子上。
沈棲也收回了胳膊,垂在大腿上,用另一隻手緊緊攥著手背,好像這樣做就會讓顧硯的溫度跟氣息在他的手背上停留的更久一些。
勸酒再一次碰壁,張林開始自暴自棄,把酒瓶往桌上一擱,誰愛喝誰喝,他不勸了,都是牛人,他勸不動!
「欸你倆畢業後沒怎麼聯絡啊?」不過他總覺得顧硯和沈棲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這會兒趁著酒意,便索性問了出來。
「怎麼感覺你倆生分了許多啊?這不能吧,要你倆這關係都能生分,那我就再也不相信大學的友誼了!欸你倒是說句話啊,啞巴了你?」
顧硯怎麼也想不到話題會被轉到這上面,就像他想不通剛才自己為什麼要攔下那杯酒。
大概是舊人舊事舊環境,叫他一瞬間晃了神,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個頭腦發熱的傻小子。
至於他同沈棲的關係,這更沒法細說。難道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他倆確實沒聯絡,因為他們直接睡在了一張床上?
心裡生不生分顧硯是後來才知道,但沈棲這個人反正是被他草透了草熟了的。
他拿過桌上那瓶酒,給自己和張林各倒了一杯,十分無奈地笑笑:
「師哥,您就饒了我們吧,能把目光分點給其他師哥師姐師妹師弟麼,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暗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