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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祁斯遇被他這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那書生供出來的是您。”
祁斯遇很意外,但她這會兒反倒帶了點笑,有事煩著也好,免得她又要去想那些沒憑沒據的瘋事。那書生是重刑審過的,外露的面板有不少傷處不說,白色的中衣都染得分不清顏色了。祁斯遇看著他說:“先生如此老邁,卻連這麼重的刑都受得,您是真高人啊。”
她這話音才落就被人打斷了,“祁斯遇,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公堂之上,莫要猖狂。”說話的是御史臺來的監察御史,祁斯遇看著那張熟悉的面龐,臉上半點表情也沒有。“幾日不見,世子也讓我刮目相看了。”
凌瓏卻沒再接話,只是坐在旁邊冷眼旁觀。
刑部到底還是崔尚書主事,他清了清嗓子問:“祁斯遇,你與這書生可相識?”
祁斯遇搖頭:“先前從未見過。”
“但他供出的主使是你。”崔尚書並不像凌瓏一樣拎不清,他知道祁斯遇不可能被這點小事擊倒,態度並沒改變半分,只是去掉了先前的敬詞稱呼。“對此你有什麼解釋嗎?”
“沒有。”祁斯遇還是搖頭,“沒做過的事,我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我沒見過這位書生,今年也沒見過陳澗,而且試題一直封庫存著,我根本沒看過。有我和陳橋陳厭日日守著,我可以保證,試題不是從明鏡臺洩露的。”
“我的確未曾見過小郡王。”那書生突然徐徐開了口:“來找我的是一個不愛說話的男人,應當就是小郡王所說的陳橋陳厭中的一個。”
“不可能。”祁斯遇否認得斬釘截鐵,崔尚書卻吩咐說:“去把那二位陳公子都請來。”他這話音才落一直沒開口的藺端就站了起來,他說:“讓亦仁去請吧。”
祁斯遇大概知道藺端打的是什麼算盤,卻沒想到李亦仁找來的根本不是陳橋陳厭,而是楊子書和裴亦安。在凌瓏開口之前李亦仁就朗聲道:“先生請認吧。”
那先生也不遲疑,直接朝裴亦安一指:“是那個高些的。”
被指到的裴亦安哈哈大笑:“看來先生不認識我,更不認識陳厭。在下裴亦安。”見此崔尚書也笑了,他對那先生說:“張玉,你連是誰給你透的題都記不清了嗎?”
張玉依舊嘴硬,“那日昏黑,我許是認錯了,但那人的身形與這位裴公子十分相似,一看就是練家子。”
藺端突然開了口:“他連答案一併給你了嗎?”
“自然。”張玉梗著脖子說:“我一個無功無名的老秀才,就算提前看了題也論不出那般好的策論。”
“明鏡臺只有試題。”藺端微笑說:“他若是自己就能答出頭名,直接把答案告訴陳澗便是,何必再走這一遭不穩妥的事,尋你這個外人來幫忙呢?”
“因為陳澗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背到了真的答案。”張玉也笑:“我是他找的猜題先生,不是他找的透題先生。我讓陳澗和他的同鄉共背了二十幾篇試題,其中夾雜了這篇。他就算高中,也只會以為是自己找到了好的猜題先生,舞弊者從不知道自己在舞弊,這才是小郡王手段之高處啊。”
祁斯遇和藺端都沒想到他會是這般說辭。祁斯遇冷笑,這哪裡她手段高,這是白尚書令手段高。既讓無辜者清白,又把她完全裝了進去,還真是好謀劃。
“此事還要再議。”崔尚書說:“張玉,如果你不能拿出實際證據的話,那麼你的話依舊是不可信的。”
“我家窗下埋了二十兩黃金,我從未動過。”張玉說完這話就轉過身面向了祁斯遇,他本就是跪著,又很自然地向祁斯遇磕了個頭,祁斯遇被他這一舉動弄得發愣,但很快他就給所有人解了惑:“小郡王,我已是這般年紀,還為您苦撐了五日。您對犬子的救命之恩,老夫也算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