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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一條手臂就是這樣，那另一條手臂呢?
顧瑾突然沒有了再看下去的勇氣，他的手緩緩的垂下去。
&ldo;疼嗎?&rdo;他又問了一句，還是剛剛那個問題，只不過親眼目睹後他開口有些艱難，聲音都帶了些粗啞。
&ldo;也沒什麼。&rdo;赫連珵搖頭，神色黯然落寞。
其實，真的沒有那麼痛。
壓抑的狠了，他覺得難以承受時才會來這麼一下，其實還挺痛快的。
在那一剎那，所有的壓抑都消失不見。
其實他本身也不見得是多麼優秀的人，只是環境所迫，逼著他成為人上人，逼著他撐起一方天地。
因為赫連家不需要一個廢物，他需要傳承的是貴族的榮耀，他要做的事就是撐起家族顏面，一切以家族為首，這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
顧瑾的眼眶都泛紅了。
沒什麼，又是沒什麼。
那麼多的傷口，他就不信赫連珵不疼
赫連珵哄他，&ldo;真的沒什麼，其實偶爾受不住的時候，還挺解壓的。&rdo;
赫連珵選擇接受這一切?他受的痛苦還不夠嗎?何必還要這樣讓自己辛苦。
&ldo;……&rdo;顧瑾已經忍不住要罵他變態了，可是最終出口卻是，&ldo;對不起……&rdo;
&ldo;爸，對不起，都怪我。&rdo;
真的對不起，他從來都不知道。
怨他，是他再一次把赫連珵又拉回國，赫連珵才出現這個狀況的。
&ldo;不需要道歉，小瑾，其實我已經好很多了。&rdo;赫連珵看著他，伸手去揉他的腦袋，&ldo;已經快習慣了，再給我一點時間。&rdo;
&ldo;不給。&rdo;顧瑾偏頭躲過，臉上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
再給他一點時間，讓他這個當兒子的再眼睜睜看著他自殘麼?
他做不到。
顧瑾坐在那裡，艱難的開口，&ldo;爸，我早上考慮了很久，想出了一個兩全的辦法。&rdo;
&ldo;別說……&rdo;赫連珵手倏地篡緊咖啡杯。
他很緊張。
&ldo;您留下來吧。&rdo;顧瑾沒有聽他的話，還是說出了口。
他要把赫連珵拉離地獄。
&ldo;砰。&rdo;咖啡杯從赫連珵的手上落下去，杯子沒碎，咖啡卻撒了一桌子，很是狼藉。
顧瑾垂眸看著桌上的汙漬，又抬頭看赫連珵，&ldo;爸，我長大了，您沒必要在為我付出那麼多，如果我的幸福是要您的犧牲做鋪墊，那我也會不安的。&rdo;
他頓了頓，神色認真起來，&ldo;我已經長大了，您儘管做您想做的事，我能替您撐起相應的責任。&rdo;
赫連家養育之恩，他顧瑾去還，需要承擔的責任，他顧瑾去支撐。
赫連珵不說話，一雙黑眸深深地盯著顧瑾。
半晌，赫連珵才開口，&ldo;這事你別管，不管你的事，我能解決。&rdo;
&ldo;解決?&rdo;顧瑾看著他，苦笑出聲，&ldo;您告訴我您要怎麼解決，再讓我看著您日日煎熬，讓我佯裝不知嗎?&rdo;
&ldo;爸，我告訴您，我不願意。&rdo;
他心疼赫連珵。
&ldo;我不會死，真的沒關係。&rdo;赫連珵立刻說道。
&ldo;可是我有關係，我痛快不起來，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