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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的夜火幽靈》
在這城郊的僻壤之處,有一座火葬場靜臥著,像是一座被塵世遺忘的孤島,白日裡便透著一股子森冷的氣息,更遑論那夜幕降臨之後了。
那是一個沒有星月的夜晚,風在曠野上呼嘯著,如同無數冤魂在哭訴,卷著塵沙和敗葉,狠狠地拍打著火葬場那斑駁的圍牆。守夜的老張頭裹著那件破舊的軍大衣,縮在傳達室裡,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把他那滿是皺紋的臉映得忽明忽暗,好似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一般。
老張頭在這火葬場守了好些年了,按說膽子早該練大了,可每到這樣的夜裡,心裡還是止不住地發毛。他正捧著那掉了漆的搪瓷缸子,喝著已經沒了熱氣的茶水,試圖讓自己暖和些,也鎮定些。突然,一陣 “嗚嗚” 的聲響從外面傳來,那聲音像是有人在壓抑著哭泣,又像是風鑽進了什麼狹窄的縫隙裡發出的哀號,聽得老張頭手一哆嗦,搪瓷缸子差點掉在地上。
“呸呸呸,肯定是風聲,自己嚇自己呢。” 老張頭嘟囔著,可還是忍不住站起身,湊到那扇小小的窗戶前,向外望去。外面黑沉沉的,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在風中勉強亮著,燈光下,隱隱約約能看見那通往火化爐的小道,平日裡看著就陰森的小道,此刻彷彿變成了一條通往幽冥地府的路。
就在老張頭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一抹幽藍的火光在小道的盡頭閃了一下,轉瞬即逝,如同鬼魅的眼睛眨了一下,又隱匿了起來。老張頭瞪大了眼睛,揉了揉,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幽藍的火光又出現了,而且這次,它緩緩地飄動著,朝著火化爐的方向飄去,那火苗跳躍著,卻沒有絲毫的溫度感,反而透著徹骨的寒意。
老張頭的腿開始不受控制地打起顫來,他想喊,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只能發出 “咯咯” 的聲音。他知道,這火葬場平日裡雖然總有些陰森的傳聞,但這麼邪乎的事兒,他還真是頭一回撞見。那幽藍的火就像有著一股魔力,吸引著老張頭,又讓他恐懼萬分,猶豫再三,他還是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手電筒,推開了傳達室的門。
風猛地灌了進來,吹得老張頭打了個寒顫,那幽藍的火光卻依舊在前方不緊不慢地飄著。老張頭嚥了口唾沫,握緊了手電筒,一步一步朝著火光的方向挪去。腳下的路彷彿變得無比漫長,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自己那 “咚咚” 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越靠近火化爐,那寒意就越發濃重,老張頭感覺自己撥出的氣都快結成冰了。那幽藍的火光在火化爐前停住了,不再飄動,就那樣靜靜地燃燒著,周圍似乎瀰漫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霧氣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輪廓。老張頭的手電筒光晃了晃,照在那輪廓上,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只是感覺那身影透著無盡的哀怨和悲涼。
“你…… 你是誰啊?” 老張頭鼓足了勇氣,喊出了這麼一句,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迴盪著,帶著一絲顫抖。那身影沒有回應,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幽藍的火光映照著它,彷彿它本身就是由這詭異的火組成的一般。
老張頭的手心全是冷汗,他想轉身逃走,可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怎麼也挪不動。就在這時,那身影緩緩地抬起了頭,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露了出來,眼睛裡空洞洞的,卻又好像藏著無盡的痛苦,嘴唇微微張著,發出了一陣低低的呢喃聲,那聲音彷彿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鑽到老張頭的耳朵裡,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
“我…… 我死得冤啊……” 那聲音幽幽地響起,在這火葬場裡迴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鉤子,勾住了老張頭的心。老張頭只覺得腦袋 “嗡” 的一聲,心想莫不是真遇到了幽靈索命了。
“大…… 大哥,有啥冤屈,你…… 你找別人去吧,我就是個守夜的,啥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