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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位公子和他身邊的夫人,穿著也是綾羅綢緞,應該也是大戶人家吧。既然是大戶人家,也就不要貪便宜了吧?”
“人家攤主在這裡養家餬口,的確是不太容易。如果真是投壺高手,就只花十兩銀子,就想要拿走別人這麼多寶貝,是有點不太厚道。”
“算了吧,反正這一趟你們也都是賺了。再說,人家不也退了錢嗎?”
紀青靄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她一張臉漲得通紅。
可能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看做想要佔便宜。
那攤主的話更可氣,她原本就是在就事論事,但是那攤主非得用出身說話,好像她是用強權在逼迫他似的。
紀青靄從來沒被人這般冤枉過,頓時氣得有些渾身發抖。
李同顯直接將人攬入了懷中,壓根顧不了眼前這事兒,他就只看著紀青靄,大手放在紀青靄的後背上,有規矩地輕輕地拍著,像是在給紀青靄順毛一般,“用力呼吸,對,別生氣。”
李同顯在說這話的時候,飛快解下了腰間的香囊。
自打跟紀青靄在一起後,他腰間的香囊都換成了太醫院的配藥。
雖然說紀青靄的喘症已經好了不少,現在很少會犯病,但李同顯可是被她嚇過了好幾次的人,如今腰間就只掛著能緩解紀青靄發病時的藥囊。
紀青靄按住了李同顯的手,她的確是生氣,但為了一個陌生人,實在是犯不著動大怒。生氣就會發抖,這也是她控制不了的事。呼吸有些急促,但是發沒發病,她自己最是清楚。
“我沒事。”紀青靄說。
但李同顯卻很不放心,眼下這投壺玩不玩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還是要讓太醫給紀青靄瞧一瞧。
不投壺,不代表他就真看著紀青靄受了旁人的氣,還無動於衷。
在李同顯這兒,可斷然沒有誰弱誰有理的說法。
何況,這攤主不講信譽,沒有一點誠信的攤販,何必在這西市做買賣?
用情理強迫顧客,退還銀子,還不是因為捨不得做賠本的買賣。但是這買賣,什麼時候有穩賺不賠的?
既然出來做生意,就應該早有這樣的覺悟。
何況,李同顯跟紀青靄又怎麼可能是那種佔尋常人的小便宜的人?
李同顯原本是想著紀青靄既然已經贏得了自己想要的那串菩提子,那麼接下來,那些箭矢,都讓她自己玩。
隨便她怎麼丟,哪怕是箭簇都碰不到銅壺,那都是紀青靄的事兒,只要她玩得高興。
但紀青靄還沒有投壺,那攤主就已經急急忙忙跳了出來。
他若是晚上那麼片刻,也會看見李同顯並不會主動去帶著紀青靄投壺。就憑著紀青靄現在才學到的這本事,想要中一個最簡單的獎品,幾乎都不太可能。
偏偏這攤主如此不識趣,又不厚道,如今還惹得紀青靄生氣,李同顯如何不想要出手整治?
李同顯此番出行的確是不需要人大張旗鼓跟在自己跟紀青靄身邊的,但是帝王出行,身邊又怎麼可能真的沒有人?
就像是先前在鵲橋上,那人擠人,摩肩接踵的,若是發生刺殺這樣的事情,可不行。
那時候如果紀青靄沒將那麼多注意都放在孔明燈上的話,她扭頭就會發現擁在她跟李同顯身邊的人,都是暗衛。
在石安城的時候,紀青靄身邊就跟著這些人。若是她記性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在周圍的人裡,找出來幾個眼熟的人。
可是她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那孔明燈上,哪裡分一點心神去注意周圍的人?
李同顯見紀青靄是真沒犯病後,眼神冷冷地掃過不遠處的攤主,然後抬手,寬厚的大掌在半空中微微下壓。再然後,李同顯也不管眼前這是什麼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