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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在醫院工作多年的護工,見慣了生死離別,自認為膽子不小。但最近碰上的事兒,讓我對這太平間,乃至整個世界的認知,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天深夜,我像往常一樣,被臨時喊去太平間幫忙。醫院新送來幾個遺體,需要登記、安置。我打著哈欠,拿著登記表,跟著推車走進那陰森的地下一層。太平間的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一股冰冷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同事們手腳麻利地把遺體從推車上轉移到停屍床上,我則在一旁核對資訊、做記錄。“李明,男,35歲,車禍……”“王麗,女,62歲,癌症……”一個個名字、年齡、死因,在這寂靜冰冷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沉重。忙完這一陣,同事們陸陸續續離開,只留下我一個人收尾。
我整理好檔案,準備關燈離開時,眼角的餘光瞥見角落裡有個人影。我的心猛地一緊,頭皮瞬間發麻,忙將手電筒照過去。光線落在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身上,他背對著我,一動不動。我壯著膽子,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是誰?怎麼在這兒?”那人沒有回應,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想或許是哪個糊塗病人走錯了地方。
我緩緩走近,當距離他只有幾步之遙時,他突然緩緩轉過頭來。藉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一張慘白如紙的臉,眼眶深陷,眼球突出,嘴唇毫無血色,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嚇得尖叫出聲,轉身就跑,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那人竟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我驚恐地看著他,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結結巴巴地問。“我嘛,算是個‘老朋友’吧,只是在這裡待久了,想找人說說話。”他的語氣裡透著一絲落寞。
我強忍著恐懼,仔細打量他,發現他的病號服上有血跡,胸前的名牌顯示他叫陳強,是前天送來的,因心臟病突發去世。“你……你不是死了嗎?”我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死,有時候也不是終點啊。”陳強說著,緩緩走到一張停屍床邊,坐了上去。
“這太平間,到了晚上,就會有一些‘特殊的聚會’。”陳強神秘兮兮地說。“聚會?什麼聚會?”我好奇心頓起,恐懼倒消散了幾分。“你看,這些遺體,雖然身體沒了生機,但有些靈魂卻還在徘徊。”陳強指著周圍的停屍床說道。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恍惚間,似乎看到幾具遺體的上方,有淡淡的影子在晃動。
“他們有的是因為心願未了,有的是放不下牽掛,所以一直留在這裡。”陳強繼續說道。我嚥了咽口水,問道:“那你呢?你為什麼不走?”陳強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是放心不下我的女兒。她才五歲,我走得突然,都沒來得及好好跟她告別。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她在我的病床前哭泣,我想抱抱她,可怎麼也抱不到。”說著,陳強的眼眶裡竟然流出了血淚。
我心裡一陣發酸,對他的恐懼也漸漸變成了同情。“那你……打算一直這樣嗎?”我問。“我也不知道,或許等我徹底放下了,就能安心離開了。”陳強苦笑著說。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陳強臉色一變,說道:“快躲起來,別讓人發現你看到了這些。”說完,他瞬間消失在原地。
我慌慌張張地躲到一個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出。腳步聲越來越近,原來是另一個護工來巡查。他在太平間裡走了一圈,沒發現異常,便離開了。等他走遠,我才戰戰兢兢地走出來。這時,我發現太平間裡的氣氛更加詭異了。原本安靜的停屍床,竟然開始微微晃動,一些遺體的嘴巴似乎在開合,發出微弱的聲音。
我驚恐地看向四周,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幫幫我……”我猛